但是像本日这般只令臣子一人单独赏舞，可谓是立国以来的头一遭了，对臣子来讲，这是无上的光荣。
大胜回朝的将军他们也见很多了，秦王破阵舞也见了很多，这些都已构成了惯有的典礼，百姓见多了也就不敷为奇。
再往前去，整条路已空空荡荡，百姓商贩们主动自发地将通衢全数让了出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少年郎，领着一群又伤又残，甲胄褴褛的府兵，走在通往太极宫的路上，通衢两旁店铺的矮檐下，密密麻麻站满了百姓商贩，将士们每走过一处，百姓们纷繁站在檐下施礼，无声中带着满满的，发自内心的尊敬。
****************************************************************
“秦王破阵舞”是一种礼节，每当大唐军队大胜还朝，李世民便会令全城欢庆，并在长安城最繁华的处所搭一座高台，命太常寺舞伎为得胜还朝的将军和军士们舞之，一来作为犒赏，二来为奋发军心。
但是，本日的各种却勾了长安百姓们的猎奇心，因为他们向来未见过只为一人而舞的典礼。不远处那位安静的少年，到底在西域立下了如何的功绩，才会令陛下下旨太常寺只为他一人而舞？
作诗，献策，烈酒，活字印刷术，与东阳公主的私交绯闻，阿房宫赋公开讽刺君上，被调任西州别驾……
“李素返来了？给朕滚出去！几年不见，看你个子长高了没。”
“臣李素，接旨。”
明显，他们也明白，入宫觐见天颜这么光荣的事必定轮不到他们，大唐天子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二人的话都没说完，但相互都明白对方想说甚么。
没过量久，殿内传来一阵豪放的大笑声。
穿过宫中无数楼台亭阁，寺人将李素领到甘露殿门外，命李素殿外等待，他则出来通禀。
李素和身后众将士纷繁拜倒。
“臣遵旨。”
程处默朝蒋权点点头：“舞都雅，歌也好听，有生之年，我必……”
烦复晦涩的一大通制文念下来，李素眼中的茫然之色越来越深，因为他一句都没听懂。
天太冷了，想多更新一点，但臣妾做不到哇。。。(未完待续。)
“臣李素，拜见陛下。”
李素谢过寺人，迈步持续往太极宫方向走，而前面的蒋权程处默等人却留步了。他们的神情有点难堪，现在他们也看出来了，本日是李素极尽光荣的日子，从承平坊门到太极宫门，约莫三里路，这条路，应由李素一人走下去，他们不想分走李素的光荣微风头。
当李素走到寺人身前丈许，寺人缓缓展开了手中的黄绢，含笑的神采刹时严厉起来。
李素起家，朝身后众将士笑着行了一礼，众将士仓猝回礼，然后站立宫门前不动。
*****************************************************************
一桩桩尘封的事迹被挖了出来，百姓们纷繁暴露赞叹之声。然后，赞叹很快化作敬佩，崇拜。
高台上，“秦王破阵舞”仍在持续，二十余名仙颜舞伎手执剑盾，正舞得风生水起，流利的行动，狠恶的杀伐声，另有那一张张动听心弦的如花容颜，这一刻，只为李素一人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