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哈,好个小后生,终究来看老夫了,算你有孝心!”
李素沉默半晌,道:“小子已无怨。”
“咦?这个铜炉好眼熟!”程咬金窜到那只三足大铜炉前,摸着毛茸茸的下巴细心打量,越打量越眼熟,最后目光朝那些礼品一一打量畴昔,喃喃道:“不说不感觉,提及来……这些物件都很眼熟啊。”
牛府一名老管家和几名抬着铁戟的下人站在前堂门廊外,呆呆看着自家老爷昏睡畴昔,怔忪半晌,老管家挥了挥手,下人抬着铁戟退下。
说完程咬金如同捉到唐僧的妖大王似的,欢天喜地拎着李素进了府门。(未完待续。)
“牛伯伯,您醉了,回卧房安息去吧……”李素温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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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大门前,李素听到如此魔性的笑声,情不自禁打了个颤抖,正筹算回身原路撤退,目睹着从侧门内窜出一条魁伟的人影,二话不说便拎起了他的衣领,像买了块条状猪肉回家下酒似的,悠哉乐哉拎着李素往府内走去。
顺势从速搁动手里的酒杯,一个箭步上前,如同吃了我爱一条柴般抱着柱子死不放手,摩挲爱抚不断:“这粗细,这漆光,这长度……啧!好柱!”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年,李素深深低估了程家的地痞程度,也终究晓得这条朱雀大街多么的该死。
牛府的酒宴很俭朴,不像程家那么豪华,毕竟是武将家,菜式虽简朴,但分量却非常吓人,一盆盆的大菜和一坛坛烈酒端上来,李素呆呆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酒菜,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儿。
牛进达满脸黑线瞪着他,右手几次抬起又放下,仿佛在踌躇要不要抽一顿这无耻的小混蛋,抽了怕粉碎久别相逢的氛围,不抽,又对不起本身火急想抽他的表情,一时纠结得不可……
“来人,设席,上酒!”
牛进达扶着李素的胳膊,久久不肯松开,盯着李素高低不断打量,半晌,终究对劲地点点头。
老将军们根基都住在朱雀大街上,这条街横穿长安南北,从牛府出来,下一个目标地是大唐战神李靖家,该死的是,从牛家到李家这段路,必必要履过程家的大门前。
“啊!喝,喝!小子这就喝……”李素装模作样将斟满的酒杯凑进唇边,俄然眼睛一亮,发明希世宝贝般盯着前堂内一根朱红色的堂柱,惊道:“啊呀!好宏伟的一根……柱子!跟牛伯伯一样伟岸,好宝贝!”
李素喜道:“那就好,嗯……屋子呢,我就不点了,太失礼,不过比来我手头有点紧,以是……”
说完程咬金如有深意地朝李素瞥了一眼。
此生能赶上如许一名体贴本身的长辈,实在是本身的福报,长安城即使再凶恶,总好过在西州时那种伶仃无援,茫然无措的绝望感。
“少郎君莫怪,我家老爷夙来如此,醉倒了便睡,一睡便是一天一夜,少郎君还请自便。”老管家陪笑道。
“拜见个屁!程家一个老恶霸领着六个小恶霸,府里不啻龙潭虎穴,你出来了焉能竖着出来?归正都是醉,今干脆便醉在老夫府上,多少还能给你个照顾,莫罗嗦,进屋!”
牛进达瞥了他一眼,道:“你三日前回长安,老夫传闻你大出风头,陛下连下三道旨意,当着满城臣民的面嘉奖封赏,还晋了你的爵位,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竟也是侯爷了,谁家小子能有你本日这般风景?你另有甚么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