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说,程家大门照壁上应当雕个貔貅才合适这家人的气质,招财进宝,只进不出,谁敢说半句劫富济贫,立顿时斧子剁了。
实在很憋屈啊,年节给长辈贡献是应当的,是长辈的礼数,虽说长辈没个长辈模样,干出主动索礼扣费这么不要脸的事,长辈胸怀宽广,不与他计算便罢了,但是……腐败和中元也给你送礼,是不是过分度了点?老地痞就没感觉那里不对劲吗?
“碰到向咱家乞贷的货品,二话不说,乱棍打出去。”
“是,宾至如归!”
不幸的是,李素名下的买卖找的合股人不对,起码面前这位合股人的态度很有题目。
李素决定明日再进城拜访长孙无忌,三年的香水利润也该结算一下了,拜访时多买点礼品去,只盼望长孙无忌是读书人,脸皮能够略微薄一点,不会恬着老脸欺负长辈,莫名其妙又扣下甚么贡献费。
李素的表情有些惴惴,程家一行后,李素的三观明显遭到不小的打击,令他对人道落空了但愿。
见李素欢畅失色的模样,程咬金仿佛看不下去,用心给他添堵似的,慢悠悠地弥补道:“三年了,没见你小子登门,逢年过节的,也不见你的贡献,老夫悲伤啊……”
…………
闪闪发光的银饼装了好几车,银饼满是东市库所铸,代价两万五千贯,本来该有三万贯了,李素命不好,银饼没装车就被某程姓老恶霸打劫了五千贯。
“程伯伯的意义是……”李素谨慎翼翼地问道。
这个年代的人,终归都是有廉耻的……吧?不会都像程老地痞一样……吧?
李素嘲笑不已。
银饼送进自家库房,李素亲身给库房上了一把又一把锁,快意钥匙拔出来,塞进许明珠的手里。
李素对劲地笑了,娶妇贤能淑德,实是人生幸事,越抠门的婆姨越淑德。
许明珠呆了半晌,看着本技艺内心的钥匙,然后死死攥在手内心,小脸绷得紧紧的,仿佛接管了炸堡垒任务似的,非常严厉地点头。
“夫君放心,咱家只进不出!”
有了这笔钱,李家的经济危急总算减缓了,李素表情终究好了一些,如果没被人打劫的话,现在的表情想必如同窜天猴一样飞起。
“莫闹!快给我。”李素脸黑了。
“五步倒?呵呵,小子你怕是不晓得,现在酿五步倒的作坊已扩大了数倍不足,俺程家的酒坊已铺满关中了,每月数千斤的产出,竟也供不该求,外埠商贾在俺家作坊前排成了长队,老夫每隔俩月便去作坊那边看一眼,看看那些商贾满载一车车的银钱排着队,啧!太利落了!”程咬金捋须哈哈大笑,两眼冒出的金光跟李素瞥见钱时的德行一样一样的。
满长安就数这位最没个长辈模样,发自内心的没法惭愧,每次踏过程家大门都有种杨子荣打入匪巢见座山雕的错觉。
“不给,咱家只进不出……”
“碰到给咱家送礼的高朋,定要待若上宾,使其宾至如归,教人流连忘返,送了一次情不自禁还想送第二次。”
许明珠攥紧了钥匙,两手背到身后用力点头:“……不给,夫君说过,只进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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