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刚才也说过，你大嫂除了对你哥……略为凶悍以外，对你爹娘和你都不错啊，你怕啥？”
李素四下环顾一圈，声音俄然压得很低：“我给你一笔钱，你进长安城，买个马草率虎的斗室子，然后用剩下的钱与那些混迹于长安街巷当中的地痞闲汉游侠儿之类的人交友，前期多费钱无所谓，但是今后，你必必要在长安城的这些城狐社鼠中混着名誉来，名誉大小我不管，但必必要有，你能做到吗？”
李素凝眉沉吟不已，好久以后，缓缓隧道：“我给你找个费钱的差事。干不干？”
“以是，你要分开村庄，去城里找活干？”李素现在非常了解王直的感受了。若换了他，现在恐怕已逃到关中以外了，王直到明天还诚恳待在村庄里，足见内心很强大。
“你能够这么了解。”
杨砚看着李素的目光愈发赏识，捋须叹道：“以往只觉李监正为人懒惰，不识大抵，豪华无度，不堪重用……现在看来，倒是杨某走眼了，监正大人痛殴吴郎中之举，实为大义所趋，一往而恐惧，恰是一条铁铮铮的男人，下官爱护。”(未完待续。。)
王直看疯子一样看着李素：“你这么做到底为个啥？”
李素想了想，终究信赖了。
“没有目标，总之，半年以内，你在长安城痞子界的名声必须是那种‘小孟尝’或是‘赛孟尝’之类的豪放风雅形象，嗯，牢记不要混出个甚么‘小龙阳’或是‘赛龙阳’之类的名号，我是不轻视啦，你爹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另有，跟官府的差役，巡街的武侯，各坊的坊正之类的小吏也要结好干系，谁家有病有灾有难的，尽量脱手帮一把，做好了这些，我再奉告你下一步该如何做。”
在家里住了两天，削爵罢官的李素规复以往懒惰安静的糊口，每天在家里的院子里发发楞，中午吃过饭定时准点去河滩边报到，与东阳手牵手腻歪一下午，偶尔出其不料偷袭一下她那对养了十多年的小乳鸽，在她又羞又怒又惊的尖叫声中收成极大的满足……
李素呆了半晌，老脸顿时一红。
“这几天我拿钱给你，现在滚蛋，瞥见你就烦……”
“费钱？不挣钱？”王直楞了。
“就只是费钱，交友那些闲汉地痞？”
杨砚脸颊直抽抽，板着脸将李素拽了起来，结壮受了大师一礼，世人获得了满足，纷繁四散而去。
“你家大嫂……有那么可骇吗？”李素眼中带着几分猜疑。
“咋个说法？”
王直忍不住问道：“到底啥事？”
李素表示得很谦逊，别人施礼他仓猝回礼，嘴里连连道：“不敢不敢，李某犯了错，有负陛下圣恩，已被削爵罢官，草芥白身不敢当此礼……”
这位大嫂……是要灭王家满门的节拍啊。
王直吃惊地瞪大了眼：“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活？帮你费钱，还得花着名誉来？”
李素在家刚过了两天安静日子，杨砚找上门了。
殴打吴郎中的本意……实在跟火器局要钱的干系并不大，这个，实在是很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