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西下,几声蝉哑,转眼间书院中学子散去,一片沉寂了。
老山长心对劲足,非常别致的拿起那只羽羊毫来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静石,你是如何想起用这东西的?我瞧你用这只笔写起来就非常顺畅。”
夏鸿升有些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这还是陈腐的当代读书人么?拿鸡羊毫写圣贤字,如何看都是有辱斯文的行动。不过夏鸿升也内心暗自光荣,幸亏啊,这是碰到了一名开通的山长!
从速用马屁堵上,免得这位老爷子脑羞成怒!这是夏鸿升这一刻心中的设法。
“草长莺飞仲春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返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夏鸿升看着面前的景色,随口念叨了一句,然后回身向徐齐贤摆了摆手算是告别,就独自分开书院了。
“那便好,走吧,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徐齐贤见夏鸿升态度朴拙,感觉本身把小师弟从差点儿就误入的歧途上给拉了返来,内心非常有成绩感,人也欢畅了起来。
“是该受罚。也罢,齐贤,就罚你将司马相如的《凡将篇》,史游的《急就篇》,李长《元尚篇》,扬雄的《训纂篇》,贾纺的《游喜篇》,去各抄五遍吧。至于静石,恩,老夫感觉那‘人之初,性本善。性附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的文章倒是极有深意,不过听之仿佛未全,你且去默来,交给你等师尊吧。记着,都用羽羊毫来写,却不准再去打老夫金鸡的主张!哈哈哈……”
只是夏鸿升没有想到,本身先生的马屁程度已入化境,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往前一步,径直伸手拿起了羽羊毫来,也装模作样地在山长写下的那行字中间也写了几个字来,然后放下了羽羊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来:“唉……实在是……”
夏鸿升故作奥秘的笑笑,也不答复,只是将两手放到了脑后,瞅见远远的天上飘着几朵纸鸢子,几抹炊烟在金色的落日辉光中袅袅升起,深吸一口气,身心都好似放松了下来。
三人恭送山长分开,一转头,就见夏鸿升神采有异的看着先生,先生神采一沉,喝道:“看甚么看!老夫只是感觉那几具话里甚有事理,却不知出处,因此问于吾师罢了!想不到山长竟也不知出处,对此大感兴趣,因此特来寻你。却不想正瞥见你二人竟从后山疾走而至!竖子!竟然如此行事,看老夫不打折了你们的腿!”
夏鸿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写突了的几根羽羊毫来,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总算是将先生所罚的文章抄完了,也默写了一遍修改过了的《三字经》出来,筹办要给山长送去,只是还没有想好,山长一会儿问起来这《三字经》从何而来,要如何说才好,总不能说是本身在内心消遣先生,然后打盹含混之际顺嘴将后代学的文章给背出来了吧。转头看看徐齐贤,还在奋笔疾书着,他本来羊毫字写的就不错,只要熟谙了硬笔握笔的姿式,再写起来就顺畅多了。并且有羊毫字的根柢,写出来的字也要都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