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抬出甚么身份来打单,对方本来就是在街头底层瞎混的,再烂还能烂到那里去?
或是平话人来讲书,或是粉头扎堆来个登台演出,总之对有钱没去处的老嫖客们来讲,这是极好的消遣。
“王大郎,请。”
“王大郎,筹议个事情如何样?”
穿越以后,他还不晓得中国要地长啥样呢。
“哇,蓝秘书,是不是这扑街的肉文能卖大钱?我固然没读过书,但是也传闻过的啊,金菊书屋的书,都能卖大钱!这扑街写的东西,能不能卖五百块?!”
“别再说啊蓝秘书!八百块!那叼毛出来卖都没有八百块,八百块给我啊,给我就行。他欠我钱,我拿你钱,不就两清了?”
蓝彩仕一脸无语,深思着从王角这里找到“南天涯先生”,大抵是没甚么戏了。这个王角一看就是个街头地痞,找到“南天涯先生”,说不定也是要胶葛不清。
并且不好说就是个烂赌鬼,也就是另有一手舞文弄墨的本领,才气糊口。
“……”
看上去浑厚诚恳的王角,说得极其诚心,落在蓝彩仕的眼中,天然是感觉这一趟来得真对,如果晚了点,说不定就被别人抢了先。
“王大郎,我传闻,《门房秦大郎》的笔者‘南天涯先生’……你熟谙?”
蓝彩仕还在广西故乡的时候,一心只是勤奋读书,自打出来以后,才晓得内里的天下真出色。
“他还写文过来?”
所谓“采风钱”,便是一些正行倡寮或者文娱会所,拿了艳情传奇专门请改编。
特别是看到奇葩的异化动力帆船、轨道交通以后,他感觉这个被缺德穿越者前辈魔改过的唐朝,的确魔幻到不可。
“不过他前天倒是把新的肉文塞到了船埠,我真筹算再卖呢。这扑街总算另有点知己,不然我咒他死啊。”
“蓝秘书,莫非没有五百块?金菊书屋啊!”
骂骂咧咧的王角仿佛对“南天涯先生”极其悔恨,不过蓝彩仕立即抓住了一个重点,那位“南天涯先生”,仿佛并没有筹算认账的意义,是筹算写文卖钱,然后平账。
“那你能联络上他吗?”
“那叼毛敢不写,我斩死他!”
“……”
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说得蓝彩仕心惊肉跳,听王角这么一描述,豪情“南天涯先生”是个到处坑蒙诱骗偷的残余?
王角进步了嗓门,然后眼神涓滴没有粉饰地透暴露了嫌弃,明显一副堂堂金菊书屋竟然就这的模样。
他绝对不是怕面前这个家伙俄然给他来一枪,以是才跟着畴昔聊谈天的。
心目中“南天涯先生”的形象,顿时立了起来,这是一个鄙陋且下贱、无德但有才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