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哄闹,敬酒者不计其数,上来就是各种“我干了,杜局随便”。
六合知己,三年前的杜飞还是个船上做事,每天揣摩的,就是一个月多挣十块钱。
本来就是个嘉奖性子的升迁,毕竟不能让人光刻苦不吃肉嘛。
“这……”
人连冯大老板都能不甩,戋戋南海瘪三,算老几?!
“公道吗?”
杜飞想了想,说道,“之前过来联络的几个外勤秘书,说是缺枪炮甚么的,可这些军器,都是朱门在做,本地也未曾……”
不管是欢州还是爱州,“大欢爱钟”的钟楼之下,都有非常闻名的酒楼、馆子。
“这……局长,卑职也就是尽点微薄之力,毕竟王相公那边,的确是需求粮食,当然别的物质也缺……”
“请局长放心,卑职必然当真做事。”
“局长本来是河北人?”
“局长!一杯,一杯罢了,小事,小事……”
正月里要吃的好一点,是欢州自来的传统,两百多年前先人打下欢州,就是在正月里好好地搓了一顿犒军。
现在欢州州城内,另有一个庞大的钟楼,是邹国公张公谨以后修的“大衍时钟”,因为在爱州另有一座姊妹钟,以是两个钟楼,合称“大欢爱钟”。
杜飞一脸忸捏,却见局长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对世人道:“你们可不要觉得子腾兄是浅显人,晓得现在‘布施粮’在‘交苍航路’上,谁能直接跟湖南的王委员长街头吗?恰是子腾兄啊!”
杜飞也是麻了,他实在很想拿腔拿调,但是真的不敢。
水兵衙门中的海兵,只要有空,普通会餐都会挑选这里。
之前当做事长,在船上卖卖小黄文、肉文杂志甚么的,实在也算是有点小钱,兄弟们也挺欢畅,乃至还专门开个报亭、书店甚么的,补助生存完整没题目。
到时候来个清理,他杜飞如果被弄成了翅膀,指不定是不是去南海海底畅游呢。
“好,你说的,老杜,先来个三百万斤。”
而厥后核心人物一出场,就把杜飞给干呆了,他觉得夹带一千多万的黑货已经是很可骇了。
不消太多,就十块钱,差未几得了。
但是自从晓得杜飞跟王角竟然能搭上线以后,杜飞直接腾飞,的确就是取对了名字一样。
“忸捏、忸捏……”
但是杜飞态度谦虚,三两的杯子一口闷,海边的酒本就需求做的度数高一些,这是海员糊口的环境使然。
人和人的体质明显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这很好,这很给面子,这很让人打动。
馆子也很端庄,是帝国官营的“春明楼”。
“……”
“物质?”
局长也是眼神对劲,杜飞吐不吐血,是杜飞的事情;但是杜飞喝不喝酒,是他的事情。
成果“慈悲奇迹”越做越大,他杜飞都快成“千里石塘大善人”了,这事儿还得了?
局长拍了拍杜飞的背脊,“硫磺拿来熏个虫,这很公道吧?”
此言一出,几桌欢州局的人都是动容。
“大、大炮?!”
“你放心大胆的说,之前你在‘交苍航路’上帮手做慈悲,不是很好吗?”
“传闻湖南多虫,长虫也很多,春耕期近,万一毒虫乱蹿如何办?我感觉王委员长的需求量,应当不会少。”
“硫磺啊。”
这差异之大,大的他眼冒金星,至今没有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