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钵苾正在吃着烤羊肉,听闻此讯,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勒马北岸,看向桥上,见李世民公然轻骑来往,身边就八骑,另有几位是身穿紫袍的文臣。
“不想要酒?难不成想要我刀箭?好,那我全成你。”说着秦琅收回酒袋,自胡禄里抽出了一支羽箭,扔向了突利面前。
秦琅策马奔到北岸,站在桥头大喝。
李世民对他点了点头。
“甚么诸部首级合议,不就是颉利那笨伯的意义吗?朕也不晓得当初处罗可汗归天后,你们为何会推举颉利这个蠢货做大汗。自颉利称汗以来,频频南侵,年年进犯,但是有打赢过吗?”
“颉利南侵不过是为了一已私欲,别说甚么高贵的话,你们如果情愿为颉利的一已私欲而捐躯部落族人兄弟,那就放马来战,如果有点理性,不甘心为颉利做嫁衣,那么本日就与我李世民在此盟誓,然后退去,我李世民也毫不再究查你们此次南下入侵之举。”
突利单膝向李世民一跪,“谢陛下赐酒!”
秦琅手举在那边半天。
这西渭桥虽说很宽,但也不过五丈多宽,顶多能并行数骑,如许冲畴昔,只要李世民不傻,调头就能逃掉。
突利有些鄙夷的看了部属一眼,真是白长了这么大块头。
这时,突利中间一名俟斤大声道,“大汗对我们说,中原唐家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当年李渊篡位了杨隋的天下,现在大汗已经奉当年隋天子的孙子返来,此次是要助杨家复国的。”
突利仍然不语。
那是有望无边的大唐军队。
“来人但是突利可汗,你们站在那边不敢近前,倒是害怕大唐天子乎?还是说连拜见大唐天子的种都没了?如果没种,趁早滚回突厥草原吧!”
两边隔着约十余步会晤。
“当年颉利也是被杨广称一声乱臣贼子的,现在又有何资格要拥杨家先人来中原复国?”
突利点上狼卫,策马赶来西渭桥北。
突利被李世民这么一通骂,倒骂的有些不美意义起来。
秦琅把酒扔给突利。
李世民嘲笑了几声,“颉利的话,你信吗?”
秦琅很想说,沾了这么多人丁水不卫生,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兀那突利,你来又不来,退又不退,却要做何?”
“朕迟早要跟颉利算笔总账,执失思力已经被我拿下,待见到颉利朕会再跟他好好算算,现在,朕只问你!你是要战,还是不战?”
“这些人估计是关中府兵假扮百姓!”突利认定。
突利递上箭。
“可汗,别跟他们废话,让部属直接带兵冲畴昔,将那唐天子擒来。”
秦琅便举起号角,“突利,你要战,那便来战!”大喝完,秦琅奋力吹响牛角号,牛角号声婉转,俄然间,在渭桥南岸,一支牛角号呼应。
秦琅这声大喝,喝的突利战马倒是不安的后退。
“翼国公,请收回你的箭。”
李世民饮完,契苾何力等人也共饮,最后秦琼房玄龄等也一起饮下。
李世民对着突利道,“我备下了好酒好肉,但也备下了千军万马,是朋友,有酒肉,如果仇敌,刀枪无眼!”
“突利可汗,这但是我大唐上等美酒,不尝尝吗?”
西渭桥上。
反射着万千明光。
“仿佛是跟李世民来的长安百姓?”
契苾何力愣在那边,没法辩驳李世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