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流求折腾完,又跑岭南去了,我在大明宫里传闻他跟那甚么海上来的胡商打起来了,然后又跟安南的句町、和蛮等打起来,说是搞的几十万蛮子兵变,好不热烈,这家伙,是真能折腾啊!”
住进了大明宫的太上皇固然欢畅了一阵子,可很快又萧索孤单起来,这新宫也不过是个更大更豪华的囚笼罢了。
有人给太上皇献长生不老药,但李渊不信。
太上皇絮干脆叨个没完,“叔宝啊,你表字叔宝,我表字叔德,我们俩现在非论君臣,就以兄弟相论,我晓得三郎很能折腾,但是啊,你当爹的也最好管管他,固然二郎的性子还算不错,在天子里算是比较开通能容人的,但刚过易折,树大招风,三郎过于能折腾,并不满是功德,这大唐朝,也不就他一个有本领不是?这做臣子的,如果过分短长了,当天子的毕竟会有顾忌的一天,现在二郎还年青,但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等二郎大哥的时候,三郎却还正年青着呢,阿谁时候,你说二郎这个天子会不会担忧怀良?”李渊可贵的跟秦琼说这些内心话,“实在我挺佩服叔宝你的,你本领是不错的,可你最了得的还是这份表情,玄武门后,没有争权没有夺利,没有恋栈权力,激流勇退,这份心态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你瞧瞧侯君集和尉迟恭?那两家伙当初宫变时,逼迫朕是多么的猖獗无情,过后也是小人得志,放肆放肆,尉迟恭去山南呆了几年,倒还收敛了些,那侯君集倒是变本加厉,我敢说,这侯君集毕竟是不得好死的,这类人二郎固然用着,但有一天必定要措置了此人。”
“我传闻先前怀良在安南封地大肆扩大领地,天子脱手拿走了他很多打下的处所,这已经是个不好的苗头了,此次天子留了情面,但可一不成再。”
大明宫,长生殿中。
“那倒没,囊日论赞被毒杀后,吐蕃堕入了内哄当中,其子弃宗弄赞当时年仅十二岁,在其叔父论科耳和大相尚囊等父亲亲信的推戴下担当赞普宝位,这位年青的赞普非常了得,一方面死守山南琼结一带,一面清查诡计毒害他父亲的人,颠末一番清查,查出为首的几小我,毁灭了很多旧贵族,并毁灭了在宫廷内部的敌对权势,局势很快就稳定下来。旧贵族力量逐步减弱,羊同的打击也被在年楚河地区的娘氏力量所抵抗。”
“而到了近几十年来,本来只糊口在山南地区的雅垄部,在达布聂赛、囊日论赞的带领下,逐步的扩大到了藏河一带。”
“弃宗弄赞虽年青,但行事果断,心狠手辣,对于兵变者,尽行斩灭,令其绝嗣。在讨伐兵变的过程中,亲手招募练习了一支完整虔诚于他的精锐军队,他还仿我中原驿站军令轨制,也于吐蕃各地设立驿所,以金箭为契,银鹘加急。他还从中原和泥婆罗、西域等地重金招募礼聘工匠,为其军队打造出精美的铠甲兵器,其所仿造波斯人的铁索子甲,非常精美,衣之周身,只露两眼,强弓劲弩不能伤・・・・・・”
龙涎香袅袅升起,烟雾凝而不散,殿中飘零着一股着沁人的香味。
“这个蕃酋倒是有些本领了,可惜有些激进,重用新贵却忽视了旧贵族,这跟前朝的杨广行事差未几,败亡也是在常理当中的。”李渊说道,“这么说这吐蕃也不过是忽悠而起,忽悠而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