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必然办好。”王直答复得更痛快。
酒后的德行毫无长进,按例又是上演全套,先是仗着酒意跳到院子中间耍斧子,一柄宣花八卦大板斧耍得虎虎生风,鬼见鬼愁,其中套路怕是连耍斧的本人都不大明白,觉着该横扫了便横扫一下,觉着该劈下去了便劈下去,完整即兴演出,架式一拉开,浑身高低满是缝隙,连李素这类对技艺一窍不通的人刹时都发明了好几处马脚,老程同道这些年南征北战竟然还能囫囵活着,看来老程出世时必然被过路的神仙亲过,不然运气不会这么好。
李素讪讪地笑:“小子有罪。有罪,下次定然想个好借口……”
扭过甚,李素的眼中闪动着莫测的光芒,很久,抿了抿唇,抬步朝长安东市走去。
踉跄而出的李素壁咚在老将家门口吐了又吐,终究发明一个铁普通的究竟:如果程咬金不是人的话,大唐的各位名将们一样不是人,二者不是因果干系,而是并列干系,大雪纷飞北风凛冽,大老远给他们送绿菜,却惨无人道地把他灌得七荤八素才肯放人……
李素想了想,道:“找个面熟的人,就是那种将来出了事也牵涉不到你身上的陌生人……”
斧子耍过,在六个儿子的合座喝采声里,大汗淋漓的程咬金喘了一会气,大手一挥,“持续喝酒”。
李素笑道:“不漫衍流言,此次请他去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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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叹了口气,道:“小娃子,纸永久包不住火的,福兮祸之所倚,对劲太失色了终归不是功德,你现在才只半只脚踏进朝堂。便该知朝堂多么凶恶了,此次惹的费事,对你多少是个经验……”
王直苦着脸:“你又要漫衍啥流言?”
第二轮走风雅线路,府里十来名胡姬和乐工鱼贯而出,跟着丝竹笙箫之声,胡姬们先在堂中跳起了胡旋舞,跳着跳着,乐声俄然一变,熟谙的秦王破阵乐,很有参与精力的程家长幼醉醺醺地插手,程咬金扭摆着笨拙肥硕的屁股率先领舞,六个儿子点头晃脑嗑了药似的跟在前面乱扭,前堂被程家父子弄得一片狼籍。
程咬金黯然叹了口气:“之前拿天气说事好歹透着几分朴拙,现现在你的借口真是越来越对付了……下次想溜之前多动点心机。想一个不把老夫当蠢货的好借口,明白了吗?”
悠长以来,对付李承乾的抨击和暗害太被动了,本日开端,他要一点一点地将主动权把握在手里。
程咬金冷哼:“你是想说此事与太子有关,对吗?以往你和太子如何的恩仇老夫不管,但是这一次,你还真怨不着太子,你本身暴露了尾巴,谁见了都不免要拽住大做文章,此次算你运道好,你的仇敌本来觉得凭你和公主的私交能置你于死地,可他还是低估了你在陛下心中的职位……”
委实是个艰巨的决定,不知不觉间,长安城和承平村已经有了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再也不能像方才到来时那样萧洒地拍拍屁股便走了。
“听曲?”
天气还早,李素令老夫赶着牛车,往下一家送绿菜,大夏季的奇怪物,说来也是贡献老将们的一番孝心,对大唐的天子和文臣们,李素始终保持一份戒心,但对程咬金牛进达这些武将,不知如何回事,还真提不起防备,究竟证明老将们也没害过他,确切拿他当子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