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指了指王桩:“你家老二将来必定比你有出息。”
王直挠着脑袋呵呵直笑。
李素一脚将王桩踹一趔趄:“我是‘别人’吗?给你你就拿着!你家穷成啥样了?能拿得出二百文吗?没钱娶婆姨,今后如何生娃?王家要不要传宗接代了?王直,别理你哥,把钱收好,快!”
李素苦笑:“我对她没心机啊,就是河滩边常常碰到,刚好她也有发楞的爱好,因而我们一起发楞罢了。”
离承平村十里的东南边有一座庙,名曰“天富寺”,隋朝时香火非常畅旺,自从贞观元年后,这座庙却一夜当间断了香火,周遭百里的百姓再无一人敢进庙礼佛,庙里的和尚没人扶养,也垂垂四散分开了。
王桩憨笑道:“没心机就好……”
王桩恋慕地盯着坑里一大堆铜钱,咂着嘴道:“李素,之前咋看不出你挣钱这么短长?这几个月你到底挣了多少?”
但是王桩没说错,她……毕竟是公主,再如何不在乎身份,她毕竟有这个身份,他和她可以是朋友,却永久不成能成为伉俪,她的将来,把握在李世民手里。
那一年起,香火畅旺的天富寺再也没有人敢踏足,事隔十余年,仿佛还能模糊闻到寺外腐蚀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钱埋得很深,李素是个很谨慎的人,埋得太浅怕不铛铛,归正王家兄弟都有力量,埋钱的时候干脆让他们刨了个三尺深的坑,现在挖钱的时候也特别辛苦。
“李素,你比来老往河滩跑,都不跟我们作耍了……”王桩语气有些幽怨。
几十个修皇宫的工匠被调来修农户家的屋子,真恰是杀鸡用牛刀,刚开端工匠们内心未免存着几分轻视和不耐,直到厥后李素拿出图纸,将那些他们听都没传闻过的别致东西指给他们看,工匠们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
李素也笑,心中却出现一丝苦涩。
“发楞,坐在河滩边发楞,脑筋一片空缺,啥都不想,一坐就是一下午,这事你们喜好干吗?喜好的话明我捎上你们。”
事情名叫“玄武门之变”,武德九年,当时还是秦王的李世民在玄武门外策动兵变,向兄长和亲弟弟痛下杀手,秦王麾下诸如长孙无忌,尉迟恭,程咬金,秦琼等文臣武将暴起而击,建成太子和齐王李元吉终不敌局势,兵败被诛。
王直本来想拿的,见老迈这么说,只好悻悻收回击。
王直心眼比王桩多一点,笑道:“比来河滩边可不止你一人,传闻东阳公主也常往河滩跑,前次公主被能人掳去,连你也捎带上了……”
“你喜好啥?”
说着俄然翻脸,狠狠抽了王直一记,王桩骂道:“我就说李素不是那种犯含混的人,你瞎操心个啥?”
“看啥?没钱咋娶婆姨?我听你娘说了,你娘看中了牛头村周家的二闺女,周家日子过得苦,放出话来了,聘礼二百文,一文不能少,谁叫他家闺女水灵呢,这两贯给你们,给了聘礼后请人把家里翻修一下,钱都花完,别剩,将来王直和老四说亲我再给。”
“我喜好的事情你们都不喜好,没法带你们。”李素想了想,又弥补道:“当然,你们喜好的事情,恕我也没法苟同,比如偷看杨寡/妇沐浴。”
一座香火畅旺的古刹俄然间没了香火,天然是有启事的,启事跟一次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