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很有耐烦。李素不出来他也不催。
“少……少郎君莫闹，您，您还是从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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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入狱报酬颇高，用不着李素主动开口，孙伏伽亲身为他安排了一间洁净通亮的缧绁，内里被褥，桌案，恭桶都是极新洁净的，地上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矮脚桌上乃至整齐地堆着十多本书。
身后，黑压压的人群看着他孤傲肥胖的背影，不知那个带头，又朝李素深深拜伏下去。
李素仓猝隔着牢门栅栏施礼：“小子拜见……”
李素游移道：“多谢各位操心了，打扫得如此洁净，真不忍心踩出来，要不……还是把牢房空着吧，莫轻渎它了。”
暗淡的甬道内，狱卒苦涩而惶恐的声音传来：“回卢国公爷，少郎君是为民立命的少年豪杰，小人们敬佩还来不及，怎敢欺负他？”
李素对劲了，纠结的神采垂垂舒缓开来，指着桌案上堆满的书，道：“这些东西留着做甚？”
牢房洁净得不像话，地上特别洁净，李素站在牢门口乃至都不忍心踏出来，怕粉碎了这份完整的美感，多一个足迹都是对美的轻渎，最好这间牢房谁都别住，就当大理寺的榜样房，专门用来哄那些下基层观察的带领……
说话间，程咬金魁伟的身躯呈现在李素的牢门外。
很奇特，李世民明显下旨不准探视，可程咬金却通畅无阻地出去了。
听着世人山呼“壮哉”，李素有些错愕，接动手足无措。
“长眼睛出气用的？还不给老夫把这破门翻开！”
程咬金摆摆手：“莫谢老夫，你本身做事有情有义，老夫和诸位叔伯才心甘甘心为你驰驱，不然你觉得老夫会管你？”
“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