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李家高低都没睡,李道正和许明珠红着眼站在配房外的窗边,看着李素坐在桌案边奋笔疾书,李道正和许明珠眼泪充满双颊。
李世民面无神采地坐在殿上,耳入耳着群臣窃窃的群情声,眼睛却扫视着殿中的某些特定的角落。
话音刚落,群臣中收回很多冷哼声,明显对李世民这句话不满者大有人在,站在大殿中心的魏徵最不客气,毫不粉饰地重重一哼,若非朝仪所制,怕是当场又会痛骂三声昏君了。
君臣脸上渐生凝重之色,诸人能站在这朝堂金殿之上,天然皆是饱读诗书,鸿儒博学之人,文明素养不是普通的高,长赋到此处,世人垂垂品出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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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眼皮猛跳,心生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激烈。
朝会再次堕入了辩论,氛围僵冷中带着几分诡异。
说着李素俄然笑了笑:“……殿内诸位朝臣皆是小子的长辈,大师晓得,小子刚行过冠礼,还只是个浮滑陋劣的少年,少年郎做出甚么自发得对劲的事情,总想拿出来夸耀一下的,还请诸位叔伯莫与小子计算。”
俄然间,民夫的步队里传出一声凄然的嚎哭,哭声刚响起便生生止住。
李世民袍袖一挥:“平身,李素,本日是朝会,尔品阶爵位甚低,为何执意入殿?”
没走多久,到了仁寿坊东侧时,劈面行来了一队民夫。
魏徵头上裹着布带,站在殿内慷慨陈词,说到冲动处不由老泪纵横。
殿内的李素却不慌不忙,安静地直视李世民,道:“臣不说大明宫,也不说琅琊郡公,只是臣昨夜闲暇无事,作了一篇长赋,引觉得得意之作……”
太极宫。太极殿内。
李素将纸扯掉,撕碎,又拈来一张,此次终究下笔安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