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句。”
“哎哎……哎!李素快看!”王桩俄然拉住李素,指了指县城内大道旁的一家涂着朱红色漆的木楼。
王桩挠挠头:“传闻你立了大功。还被陛下封了爵?一个小陶罐罐能换这么大的功绩?爵呢……”
“没见门口站着两个女子么?青楼咧!”王桩对李素的装胡涂很不对劲,瞪了他一眼。
三位大总管将李素送出了大营辕门,一个个成了驯良可亲的长辈,军中别无长物,三位的亲卫抬着野内行军时顺手射的猎物送给李素,麂子,梅花鹿,乃至另有半扇野猪,因而又多送了李素一匹马,专门用来驮运野味。
气得李素俄然很想把他一脚踹回大营,然后跟牛进达建议,下次兵戈时让这混蛋当前锋中的斥候,也就是俗称的炮灰。
王直瞪了兄长一眼:“册封了咋还会住村里?必定住长安城里,说不定就住朱雀大街了,晓得朱雀大街么?内里住的人家都是手握大权的大官和大将军咧。我们李素今后就跟大官大将军们平起平坐,说的话都是出兵打那里,朝廷拨粮赈那里……”
“两位公子内里请,我们这里驰名满长安的伎伶,善歌善舞,长安城里很多朱紫都亲身出城来恭维,二位公子尽可喝酒赏歌舞,我们的酒也很驰名,是比来流行长安的五步倒,别看名字不雅,但酒劲可霸道得很……”(未完待续。。)
说完王家兄弟二人脸上同时暴露羡慕的神采。
回家卖诗去!卖给东阳,把丧失找补返来。
牛进达很痛快便把王桩王直俩兄弟交给李素带走了。松州被光复能够说满是李素之功,这点面子不能不给。
刚上路,王桩就不满地直嘟嚷:“咋就让我回了咧?咋就让我回了咧?这都顿时要打进吐蕃,杀五个吐蕃贼能得二十亩地咧……”
王桩拨过马头靠近李素,轻声道:“李素,记得前次我受伤后,你说过甚么吗?”
回过甚看着王直,王直比王桩灵醒些,仿佛晓得李素想问甚么,咧嘴一笑道:“我没啥设法,我哥在哪我也在哪,入府兵杀敌搏出息也好,回村庄种地也好,我跟哥走。”
“喝粥。别吃肉。”
李素苦笑:“你们……真的想太多了。一个县子爵位真没有那么大,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名分,当然,朝廷趁便把我下一代的混吃等死也管了,只是爵位降了一级,成了县男,到我孙子辈就没爵位了。至于你们说的国度大事,我插不上半句嘴,朱雀大街……寸土寸金的处所,你们感觉我有钱买吗?”
李素也呆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刚才俩货的神采……他们是在鄙夷我么?
李素秒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