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苦笑:“或许陛下见我太闲了吧……”
李道正背对着李素,魁伟的身躯颤抖得短长,说完艰巨地迈腿,一步一步渐渐地往屋里走去,常日如劲松般矗立的背影,此时现在却佝偻得像一株被蛀空了的老树。
“除了你另有谁?”
“如何?学会了么?”东阳下了马,将缰绳递到他手上。
李素眼睛很亮,不是因为骑马,而是……之前这女人腿脚藏在裙子里看不出,本日才发明,她的腿很长啊。
松州位于蜀地,离长安大抵……很多里。
…………
李素的脸越来越黑:“你这嘴越来越毒,谁把你教坏了?”
“不要了,把它退掉。折现,十贯钱卖给你。”李素不满隧道,离公主府不远的小树林里,马儿被拴在一棵小树上,低头啃着青草,非常的悠然得意。
李素叹了口气,神情尽是苦涩:“当官不恰好合了你的意吗?从八品呢,比前次的从九品医正高了两级……”
李素叹了口气,俄然发觉前程好苍茫。
“走了!看我如何斩将夺旗,万马军中取大将首级!”李素意气风发地朝东阳挥手告别。
“那就更不对了,我没那爱好,这匹马我骑不了,太不听话了。”
整整学了一天,按东阳所教的,手中的缰绳放松,脚后跟悄悄踢一上马腹,马儿悻悻一哼,迈着心不甘情不肯的法度,有一步没一步地渐渐漫步起来,李素也满身放松,共同着马背高低的节拍高低起伏,一人一马围着树林边走了一圈,默契越来越足。
李素蹲下身。将老爹搀扶起来,道:“爹,这是陛下圣旨,不能改的,孩儿参军有官职,不必冲锋陷阵。只在大将军帅帐里参知军机,此行没有性命之忧,爹你放心。”
“你如何会骑马的?”李素猎奇问道。
李道正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抹惶恐:“不对啊,这不对啊!你一个奶娃子打甚仗?关中府兵没有让家中独子出征的事理……”
李素心中流过一阵暖意,悄悄抚摩着马儿油光发亮的鬃毛,马儿点头晃脑将头扭过甚,在他身上闻了闻,又打了个响鼻。
因为骑马还是因为又想见她,李素本身也说不清楚。
两名军士说完后施礼告别,李道正怔怔盯着摆放在院子石桌上的官身告书和官服,俄然浑身落空了力量,虚脱般瘫坐在地上,嘴里一向喃喃道:“错咧,错咧,官上搞错咧。我娃是独子啊,咋出征了咧?”
没表情计算路程,想想从黄土高原走到四川盆地,李素就感觉很心塞,想当逃兵。
李素的心机更险恶了,这莫非是霸道女总裁版的“坐上来,本身动”?
李素直视老爹。道:“随军的官,爹,我顿时要出征兵戈了。”
侍卫很客气地朝李素笑了笑,然后恭敬地把马牵进了院子,抱拳施礼后只说了一句这是东阳公主送的,然后便告别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