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都听着,有人欺负俺兄弟,度支司一个狗屁郎中敢欠俺兄弟的钱,你们说,该如何办?”
“贤弟本日忙甚么?俺刚才见你从度支司走出来,神采不大好,嗯,现在神采也不大好,如何了?”程处默带着五六分醉意问道。
喝得满面醺红的程处默不由分辩捏住李素的下巴,抄起酒盏往他嘴里灌,一副弓足给大郎灌药的架式,李素大惊,冰冷的酒汁入喉,发明▲≠,味道很淡,并且很冰,本来不是五步倒,而是冰镇过的葡萄酿。
李素眨了眨眼,端着酒盏便跟段瓒。尉迟宝林,另有那位千古绿帽子王房遗爱一轮轮敬起酒来。
敬了一圈酒,李素喝得有点多了,固然是葡萄酿,但也是酒,并且后劲不小。
肝火冲冲的程处默拉着李素出门,直奔度支司而去,前面跟着一群纨绔后辈,纨绔后辈前面还跟着各自府里的部曲,家仆,侍从等等,一群人浩浩大荡杀气腾腾穿街过巷。
程处默呆住了,一脸不敢置信闻所未闻的模样:“有人敢欠我家钱?哈哈,贤弟真爱谈笑,俺老爹自从瓦岗寨招兵反隋开端,这么多年没人敢欠俺家的钱,听都没传闻过。”
葡萄酿没事,李素很痛快地干了三杯。
“不拨钱就是欠钱!”程处默简朴卤莽地下了定义:“好个混帐,敢欠俺家兄弟的钱,此事断不能善了!”
打了个酒嗝,李素充血的眼球看着程处默:“程兄,如果有人欠你程家的钱,你家如何应对?”
这年初的纨绔后辈很少有横行霸道的,究竟上大师除了喜好聚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猎以外,根基没甚么太大的罪过。大唐贞观年恰是乱世之始,朝堂吏治腐败,官方民风俭朴,纨绔后辈们也调不了多大的皮,当然,像程处默那种砸店揍人的事,偶尔也会产生。
李素愈发愁闷了,混到哪一年才有程家这类境地啊……
事情就如许莫名其妙碰出了火星。
盘腿坐在长安西城一家青楼的偏厅里,面前的矮脚桌上摆满了美食,两名仙颜女人一左一右将李素架在中间,一个给他布菜,一个给他斟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李素有点愁闷兮……
反过来再看看本身,李素顿时充满了挫败感。
一帮喝得七八分醉意的纨绔后辈呆了半晌,接着群情镇静,喷着口水兴高采烈地喝道:“揍他!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