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感觉本身摊上事了，曾和李恪有过一面之缘，固然算不得厚交，二人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李素至心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得太庞大，也很不肯信赖李恪别有所图，就当是李恪游猎真的走错了路，真的误闯出去，然后大师见面笑说几句，就当这事是个曲解，说清楚了拍拍屁股就走，甚么事都没产生。
李素翻开营帐帘子，第一眼便见到他那张漂亮里透着浓浓不利味道的脸。
李素笑道：“当初是因为临战之前，时候紧急，并且雄师驻地是荒郊田野，只能当场取材，勉强用陶罐对付，但是陶罐易碎，砸到地上便裂开了，火药燃烧时若没有一个完整密封的环境，绝然不成能产生杀伤力，现在我们有前提了，天然要换个更好的。”
许敬宗拿起工坊桌上一个空陶罐在手里翻看，迷惑道：“当初松州之战，监正大人也是用这类陶罐装填火药啊……”
确切是个费事，上不上报都获咎人，并且李恪如何闯进火器局范围一里内，本身就是个很诡异的事情。
“殿下莫跟下官解释了……”李素苦笑道：“此事可大可小，下官担负不起，只能照实上奏陛下，由陛下决计，现在金吾卫已派人入宫了，殿下不如临时回府，等候陛下召见扣问如何？”
李素看着许敬宗，许敬宗抬头看天，喃喃道：“气候邪性得很，说话就要下雨了，得去工坊交代一下那些杀才，莫让火药受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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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神采一白，失神般重重坐下，喃喃道：“这么快就奏上去了？我……真是误闯啊。”
兵曹仓猝点头，抱拳施礼后仓促分开。
……李恪不敢走，反而神情惶恐地坐在营帐内，连起家都不敢，仿佛跨出营帐外一步都是了不得的大逆之举。
“尝尝也好，请几位铁匠来，先尝尝用铁皮罐子填火药，然后看看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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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换铁皮的如何？如何砸也砸不坏。”
李素恨恨咬牙，公然是个只能共纳福不能共磨难的货！
“对，十名细作。陛下有令，凡靠近火器局周遭三里内的，皆须拿下并且上禀，此十人已被将士们拿下，请监正和少监大人措置。”
配好的火药被送进工坊，一百名工匠等在那边，他们的事情是火药填装，仍按李素之前的做法，内里再掺一些诸如铁钉，碎铁片之类的东西，杀伤力……也是醉了。
沉默中，许敬宗和兵曹的目光都投向李素。
门外也没有安排任何监督或把守的保卫，完整一副任李恪来去的模样。只要李恪敢走，金吾卫毫不会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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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仓猝应了，这类小事天然由他……安排别人去办。
兵曹看了李素一眼，很快低头道：“是，那十名细作喊冤，为首者竟是……吴王殿下，吴王殿下说是出城游猎误闯此处，末将不知真假，请监正和少监大人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