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洛阳宫以后,天后终究派人送来了犒赏,不过是戋戋绢帛,数量既未几,料子也只平常。
韦欢自踏入殿中便在想应对之策,到了这时候却还没个定夺,闻声问话,只能拿捏着道:“那日公主惊马…”
天后笑了笑,道:“论白瘦,总不及你。”上官婉儿刚要说甚么,天后将手一抬,她便住了口,重又立到一侧,天后像是此时才想起韦欢是个活人,下巴微抬,淡淡道:“说罢,那日是如何回事?”
韦欢瞥见这犒赏之微薄,心知此事多数是大事化小,感喟一声,内心竟模糊地有些替承平抱不平。但是再是不平,天后已有了定夺,韦欢自忖人微言轻,于此事恐怕无能为力,只能恭敬地领了犒赏,随众前去谢了恩。
上官婉儿现在方上前一步,将韦欢仔细心细地一打量,回身向天后道:“回陛下,像是白瘦了。”
天后像是说了甚么,婉儿退了出去,过得半晌,便有人将一个熏笼端过来,婉儿扶着天后在熏笼上坐定,本身退在一侧,道:“起来罢。”
韦欢一怔,才明白说的是本身,缓缓起家,站到一半的时候天后俄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用力一抬,韦欢一时不知该持续站起,还是再跪下去,半曲着腿怔愣半晌,便见天后将手收在膝盖上,懒洋洋隧道:“进宫半年,倒是比先出落得水灵些了。”
室内既暖且香。
天后嘲笑一声:“好一句‘公主惊马’,好端端的,军马怎会吃惊?那之前你做了甚么,如何一句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