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以两手环住她的腰，脚尖蹭在她腿上，交来回回地动：“还没――明日再说罢，这么晚了，困呢。”说困的时候特地用了鼻音，说得奶声奶气，又用鼻尖和脸颊在她两胸来回拨弄――这是我新近发明的游戏，盖因阿欢身上，这里香气最浓，且不知是因心有所想而致幻觉，还是真有其事，我总觉她胸前的香气中带着一丝丝奶香，我喜好如许的香气。
最早之前，在我所最讨厌的政治课上，教员最爱说的一件事就是“政纲”，当时我从未感遭到这两个字的分量，只是机器而自觉地背诵着那许很多多在我们看来浮泛虚假的大话，但是到了现在，我却俄然感遭到了那些所谓的大话的分量。倘若不是为了这些当时看来浮泛虚假的话，我清楚能够安安生生地待在母切身后，做她最知心的小女儿，偶尔在她身后出运营策，不必冒违礼法的风险在台前露面，倘若不是为了这些话，独孤绍也底子不必远赴边陲，身冒刀矢。若说这东西真能为我们排甚么忧、解甚么难，那是谎话，但是若没有这东西，则又再有甚么能将我们这些人结合在一起，使我们能一起向同一个目标尽力呢？
阿欢一笑，并不回身返来，只是斜眼看我：“你那纸上写得乱七八糟的，笔墨又不通，理义又不顺，另有很多你自神仙那学来的新词，我看不懂。再说，那些也实在太多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接下来筹算做甚么。”
我只得依依不舍地蹭上去，头钻出被子时正遇见她低头看我，想抬头在她唇上亲上一亲，她一手压住我的肩不让我上去：“军学之事已交杨子恒管了，陛下可说以后让你做甚么？你可有想做的事？”
我一怔：“我那是的长远目标，与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天然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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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恰是意兴初动的时候，将头往下已探，手环住她的腿，脸贴在她腿上，半撒娇隧道：“不要。”手进入两腿之间，清楚探得前面的亲亲蹭蹭已有了些小效果，便越不肯放手，她却伸手在我头上弹了一下：“陪我说说话。”
我被她说得不平气，鼓着脸道：“那是我的纲领――纲领，你晓得么？如果没有这个，一味地只是想要争权夺利，大权在手，却忘了最后为何要追逐大权，那不是白忙一场？”
我如有所悟，却不甚佩服：“虽是时势多变，可有些事老是不能变的，人之为人，而非草木、禽兽，便是因为人有本身的豪情和底线，而非一味地追随**之本能。能进能退，知动知止，方是为人之道。何况，自古至今，都说‘师出必定驰名’，朝堂虽非疆场，却也形同疆场，若无必然之抱负，自觉地以威权逼迫、以好处引诱，怎能令人至心跟随？”
我正要答“待我持国秉政，天然能护你们全面”，忽地就住了口，明白了她的意义，“持国秉政”这四字，说来何其轻易，做起来又何其艰巨，李晟幼年即为太子，长到二十余岁，连本身性命都护不住，李睿已达至尊之位，现在却阔别都城，困守边地，真能做到这四个字的人，就目下来看，只要母亲一人，可看她一起走来所做过的事，与我所写的“纲领”，只怕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