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天还早呢,又不睡,急甚么?”
想不到汗青兜兜转转,竟真的转回到了本来的轨迹上,李世民也好,李建成也好,他们的儿子,到底都娶了一个姓武的女人,却不知这一世,母亲还会不会即位御极,改元称帝,又会不会…当真毒杀李晟呢?而我那位素未会面的姐姐,那位传说中被虐待而死李大娘,当真是…被皇后饿死的么?母亲既能晓得她的处境,为何不顿时禀报父亲和太后,而要等她死了今后,才向父亲揭露?
韦欢道:“吟诗作赋,那是男人的事,身为女人而有文采,必是超凡脱俗之辈,世所罕见的了。”
此时正值寒冬时节,下雪时分,披件轻浮的罗衫,泡在池水里喝茶看雪,不知多少舒畅。比及满身都泡得滚热,再打着伞、披着火红狐裘、踏着木屐、沿着木制的茶寮曲廊踢踢踏踏地走回正屋,立在飞檐下看那水玉阁中烟气氤氲、墙上彩画在烟气中若隐若现、画中仕女若飞仙般飘飘欲起,天然又有别的一番兴趣——如许的人间仙景,叫韦欢看了羡慕,自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韦欢笑道:“这话你不要同我说,说了也没用,最好是明日你做个绝世诗篇,一鸣惊人,大师便晓得本来女人也不比男人差的了。”
这两处池子都建在东边茶寮之侧,茶寮是一个回形游廊般的处所,一头连着池子,一头连着正屋。池子外又设了些木制遮挡,因院子另有围墙,这遮挡便建得非常简练,只要两三有墙,却也是中间悬空四块,边沿是各色款式的镂空斑纹,中间又雕着些仕女、马球之类的画,这墙壁的每两块之间还用心盘曲一下,仿佛不是墙壁,倒是真的屏风普通,没有墙的那面挂着竹帘,竹帘以内另有纱幔,如果天光好的时候,将竹帘卷起、纱幔垂下,光芒自外透入,整片水池便被照得如同水玉普通幻彩流光,是以便唤作大小“水玉池”,而两处池水连着茶寮,一起被唤作“水玉阁”。
我听不得如许的话,忿忿道:“谁说吟诗作赋是男人的事?设若女人能够与男人一样进学,才不会比他们差呢!”
我道:“同是女人,天然要同仇敌忾。”说得韦欢发笑不止,除了衣衫,坐到我身边,手压在武敏之的经历上,只瞥了一眼,便扭头闭眼道:“对不住,我甚么都没瞥见。”
我们自林子里归去,韦欢叫人把那兔子切碎,和茱萸一道蒸了夹饼吃,我没甚么胃口,就用猪肉鲊拌饭对付了一顿,用饭时便闻声内里暴风怒号,吃完起家推窗一看,只见天又密密地下起雪来,便回身对韦欢道:“明天雪大了,且早晨也没甚么景,不好泡汤了,等明日雪停了罢。”
我惊得坐起来:“和诗我可不可,不如替我告病罢。”
我把“贺兰敏之”这个名字在内心又默想了一遍,笑道:“你放心,我有九成掌控,能让母亲嫌弃了他。”
返来的路上,我已经叫人给李睿递了个信,向他讨武敏之的经向来看。这东西李睿本也拿不到,幸亏他部下有很多人都是久在都城厮混的,大师你一言我一语,竟也替我凑出一篇大抵,晚餐前就送到我手上,用饭的时候顺手捏着一看,开篇便见“武敏之,原姓贺兰”,当时我正拌好饭,边吃边想“本来武敏之竟不姓武,莫非是从哪边过继或者收养的?这却轻易了”,等吃了几口,才把“贺兰”和“敏之”两个字连在一起了,立即便没了用饭的表情——这期间人物庞杂,我本也不是个汗青迷,对这些人物名字多数陌生得很,但是再是陌生,几个在宿世各种八卦贴子和电视剧上频繁呈现的汗青名流也是有印象的,比方“上官婉儿”,又比方“贺兰敏之”。这名字一呈现,我便有*成掌控肯定母亲就是汗青上阿谁武则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