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卫生的事乃是统统事中最简朴,也是眼下便可实施的,总不过交各州刺史推行罢了。至于江南的贸易,亦只能先托柳厚德在本地看看,是否有能可为之处。柳厚德倒是满口承诺,后效如何,却远未知。
不顺利的,倒是我这一阵未及顾及到一头――女人社。
这打算自客岁开端,到本年一月间,括户等预备事项都已完成,却逢母亲不在,又稍稍担搁了下来。守礼既未典范礼,便还不算名正言顺,且他又是“留守”而非“监国”――哪怕是“监国”,也没有哪一名太子或太孙敢不报君父,便私行做如许的决定――何况都中另有武三思虎视眈眈,疏奏不比面见,能尽言此事利弊,易于压服,我只得将大部分的步调都按下来,先把推行卫生以及承天局――这事因能直接增加国度岁入,又有奉天局在前,母亲和宰相们倒都乐见其成――的事疏奏母亲,怕母亲不肯意,特地写了一封手札给阿欢,请她托婉儿从中转圆,成果母亲倒是极利落地允准,又直接命守礼与我全权卖力。
我身边很多人都提出过改进的主张,阿欢觉得主管竞标之人与在本地运营之人当分开、统统管事限在三年一任,崔明德与崔秀以为统统商户必须每年竞标,并且一州当中,统统县的竞标地点都在一处,柳厚德以为这地点也该每年一变,徐真如海发起说这犁具该当限在本地发卖,不能出关外,贺娄则觉得只要我们能够节制本钱,被人学走也不怕――大不了就派兵出去抢返来嘛。独孤绍还因犁具之事,向我发起专设一司研讨器具,不但包含耕具,另有兵器,因这究竟在有些敏感,且有与尚方抢功之嫌,暂先按下。其他又有各种制止舞弊之法,不能一一尽述。守礼提出以是非偏差和利用次数作为验货标准,并且采取随机抽查的体例来查验――这是最让我惊奇的,盖因其别人说的都是我大抵能想到的东西,守礼所提的却真真正恰是我所全不熟谙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