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只一杯。”
韦欢冷冷道:“你要和朋友谈诗论道的,尽管宣崔明德、王平她们谁来讲就是了,拉着我做甚么?”
母亲的眉头又松开来,拍拍我的脸,笑道:“这话今后不要说了,再说,阿娘就罚你去佛堂抄经去,抄一千遍。”
她翻了个白眼,张口就要叫人,我拉住她道:“别叫她们,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母亲的手停了一停,将我打量一眼,道:“也不要太急,学问的事,只要用心,或迟或早,总要有所成的,不要将本身迫得太紧。”她将系带打成一个标致的结,又替我把披风上的褶皱掖了一掖,又道:“你又不要求官,又不要治国,生来的繁华繁华,不必自苦――万事有爷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