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笑道:“既如此,你跟我们出来,把冷淘做好了,再送你返来。”
李睿脚步一滞,讷讷道:“既是有宴,倒是我们冒昧了。”
母亲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既是你们姑祖母替你们两个讨情,就先饶了你们罢――你们还不谢过?”命婉儿端了酒来,叫我们向延安公主敬酒。
母亲这时方暴露一点笑来,道:“传闻你们两个带了个胡人到宫门外?”
我实在也颇不待见那位姑祖母,惜乎人已出去,不好再走,只能安抚李睿道:“无事,我们陪坐一会再辞职便是。”嘴上这么说,也不觉耷了肩,有气有力地出来,走到近前,父亲有些不悦隧道:“命人叫你们好久了,如何这时候才来?”
延安公主显是不肯尝这贩子吃食,只是母亲开了口,也只好笑道:“既是六郎都说好的,那我们必然要尝尝。”
李睿笑道:“如果如许,倒不如把这个冷淘胡买了,专门替你做冷淘去。”
我见都是我们平日爱吃之物,便昂首对母亲一笑,李睿亦昂首对母亲笑,母亲微微侧了头,婉儿跪畴昔,听母亲附耳说了几句甚么,从旁退出,隔一时又返来。斯须便来了数十个乐伎,上前为广袖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