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一听，心中恍然，然后眼眶红红地点了点头：“奴婢知错了，奴婢今后不会了，请太子惩罚。”
李二拧眉点头：“倒是不必如此，且看三今后跟楚国的‘琴棋书画’四题，只要新唐一输，李怀安便会入赘大楚，太子之位便顺理成章地到了我的头上。犯不着在现在冒险……”
琴音绕梁，轻柔如山林晨风，拂面贴耳，又似女仔细语呢喃，相思入骨……
“就是，都快半夜天了，秦夫人如何也该露面了吧？”
她身后一小厮低声回应：“秦夫人虽是前任南调乐府首席，但她疏于研讨，琴艺生长至今，已有了很多新的技艺。秦夫人所奏《山海调》已是旧曲，虽大气澎湃，但要胜她不难。只是……”
现在，丫头小玉剥了一瓣橘子送到李怀安嘴边：“殿下请。”
“只是秦夫人手中这把琴——九霄环佩，乃南调乐府的珍宝，素有天下第一琴的美称。此琴调子是千古奇绝，有魔音鬼道之称，传说在琴道大师手中能让人产生幻觉。若秦夫人用九霄环佩，部属担忧手中无仙品琴音，不敢包管完胜。”
长安第一琴师，公然名不虚传。
另一清癯小厮，冷冷一声：“是。”
“只是甚么？”
“殿下……”小玉泪眼婆娑地看了太子一眼，将橘子咽了下去，“好甜。”
“满是骨头，没有肉，没手感，不舒畅！”李怀安简朴评价后，将那一瓣橘子直接塞到了小玉口中，“多吃点儿，长胖点儿，才好给本太子暖床。”
“秦夫人终究呈现了。”
“这还不简朴？”楚含砂淡淡一笑，“藏剑，彻夜就将这把九霄环佩抢来。”
想了想，伸手在小玉屁股上重重一拍，打得小玉身子一颤抖。
这话倒是把世人的思路勾到了闲事上。
场间稍稍躁动，很快就在如诗画般美好的琴音中温馨下来。
“把筋给撕洁净，本太子不想看到一点儿筋膜。”
李怀安看着楚楚不幸的小萝莉，本来一身戾气，都被萌化了。
太子行动挺大，但仿佛不如何疼，反倒让民气里痒痒的。
“秦女人，听此琴艺，你可有信心胜她？”
“来人，把此人带回东宫，好都雅着，甚么时候对出了下联，甚么时候能够分开。”
“啊？”小玉瞪大了眼睛，“殿下，这哪儿剃的洁净？”
为见美人，大伙耐烦还是有的。
小玉小嘴一撅，委曲地低下头，一边撕着筋膜一边小声嘀咕：“殿下就是折腾人……”
此话一出，现场纷繁起哄。
李怀安虽一身痞气，但心胸高雅，在此琴音当中垂垂闭眼享用起来。
天香楼老鸨赶紧赔笑：“好了好了，诸位这么久都等了，莫非还差这几分钟？秦夫人顿时就筹办好，稍安勿躁。”
楼中热烈收尽，群情声戛但是止，统统目光都朝着楼上露台会聚。
等候之余，李二身边多了一个冰脸中年：“二殿下，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要不要部属寻一个机遇给太子来个痛快？”
“这身材如妙龄少女普通，哪像是年近三十的妇人？”
陆寻被带走，天香楼中逐步规复了安静。
楚含砂面露沉醉之色，小声扣问。
“敢顶撞了是吗？”
说着，李二紧了紧拳头，小声嘀咕：“若非保全大局，本王岂能受此热诚？只要这秦夫人不代表新唐出战大楚，这第一题比琴，李怀安就没有胜算。”
珠帘背后，古琴一盏，人影一道，倩丽身影操琴，身随声动，起伏委宛，如一朵藏在幕后的鲜花在呼吸的节拍中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