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谓绝唱了。
闺阁朴实,不见红绸幔帐,只要一个茶台,一张古琴,火线一盏屏风,屏风以后一张床影。
说话间,李怀安已经到了楼上一间闺阁当中。
秦夫人这等风韵恰是李怀安喜好的。
此时相见,相隔天涯,秦夫人还是那身大红的轻浮开衫,不知是甚么面料,透光和婉,肌肤若隐若现,乃至能看到内里肚兜上绣得栩栩如生的荷花。隔得近了,看得分外清楚。
大厅中,慷慨激昂的品德经演说告一段落。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小嘴在李怀安脸上悄悄一啄,悄声说:“奴家彻夜不做清倌人,若那夫人滋味不好,来尝尝奴家如何?”
“何事?”
竟有文人在青楼大厅当中脱光了吟诵品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恰是。”
秦夫人一怔:“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便是倾国倾城吗?”
红灯之下,一墨客举头挺胸,负手而立,口述文章,慷慨激昂。
“是!”身边小厮严厉领命答道。
说话间,秦夫人有些苍茫,心说这太子在外自称诗半首,为何见面随口就是一句如此冷傲的诗作?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民妇飘零半生,只求得遇一知音,恳请太子殿下代为举荐词作之人。”
“咯咯咯……太子殿下就会讨女人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