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了脑袋的那位……
“人中柳如是,是如柳中人。”
唯独赵康有些鹤立鸡群,他一脸安静,事不关己的,持续靠着金殿中的柱子,闭目养神。
第一联奇妙测字,又借春联之韵,暗讽大夏的科举轨制,已然精美绝伦。
“大殿下,嗯?!”
“本王这下联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情面,情面大过天!”
他在工部兢兢业业多年,却一向苦于没有门路,不得升迁,哪怕当朝陛下都赞过牛顿几句,也没有给牛顿的宦途带来多少好处。
一脸傲然的赵宁,一听这上联,倒吸半口冷气,内心止不住的一惊。
这牛顿他妈是真会取名!
实在下不了台,三皇子只能厚着面皮,乞助群臣:“本王昨日宿醉,本日头疼,没甚么思路,诸位可有人,能对得出此联?”
三皇子和四皇子,全都没了之前的傲气,双双神采丢脸。
“草本来的公主,你且说说,本王这一联,对的可算工致?”
赵康语气古怪的含混一声,不等牛顿诘问,他便及时将话题挪开:
赵康闻声转头,只见一个胡子拉碴的年青人,打着哈欠,眼神非常中意的,看着赵康背后靠着的大柱子。
赵康正在神游物外,似睡非睡的时候,俄然一只手冲背后过来,搭住了赵康的胳膊。
“哦?”
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
“你叫,叫牛顿?”
本觉得戋戋草原蛮子,没甚么文明,赵宁肯没想到,拓跋兰一上来,就丢出一副分量极重的困难。
大夏国堂上边,能人多的呢,赵康可不会跟三皇子普通,笨拙的矫饰风骚。
“微臣牛顿,多谢大殿下包涵。昨晚研讨一些物件,实在没睡好,咳咳……”
“老祖宗说得好,术业有专攻。微臣任职工部,常日弄的,都是些奇技淫巧,水利土木,让我对对子?殿下您还是饶了我吧。臣虽故意,但却有力啊。”
“大殿下,您,莫非认得下臣?”
牛顿本来惺忪的睡眼,立即显出几分忧色。
拓跋兰大要含笑,实则对三皇子的虚假更是鄙夷。
更精美绝伦的是,老考童生,童生考老,拓跋兰这对子,还剑指大夏的科举轨制,公开里落了大夏国廷的面子。
拓跋兰这第二联,更是短长。
四皇子一语既出,惊绝群臣:
三皇子手抚着额头,冥思苦想,半晌额前的盗汗都冒出来了,却愣是没有半点眉目。
群臣纷繁出言,大肆赞美。
拓跋兰第二联一出,立即金殿中一片沉寂,落针可闻。
迷含混糊的赵康一下子来了精力,脸上难掩几分奇特的之色。
牛顿本来打着打盹,被赵康猛地来了一句,他虽镇静,却没反应过来,大殿下是甚么意义。
赵康眼神半眯,目光飞速的,在年青人身上扫了一眼。
工部的年青人看赵康如此见机,顿时满脸堆笑的,对着赵康拱手拜谢:
赵康内心动机闪过,脚下也微微挪了些许,表示年青人靠过来。
“大皇子可否挪一挪,让微臣也靠一会儿?”
以形扣字,不难,难就难在,扣出来的两个字,前后照顾,又组出一句通畅的话来。
四皇子半眯着眼,享用着群臣的拱卫,一丝阴冷的目光,渐渐的落在了赵康的身上,一扫而过。
“四皇子秘闻深厚,小女子自愧不如,这一联对的可谓神工鬼斧,妙哉妙哉。”拓跋兰盈盈拜了下,话音未落,还不等群臣和四皇子欢畅,她便改口道:“四皇子博学,本宫这里另有一联,正要与四皇子请教请教: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