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轸花辞 > 第二十六章 东风恶恶草木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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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活死人来讲,用精神上的折磨底子不能触及灵魂。要让她的心活过来,然后再一点点敲碎。他想到了一种更好的弄法,他单腿支在地上坐下,笑道:“哈哈,你不信,不信我们就来尝尝,看看你的主子对你到底有多少至心!”

在昏黄的昏睡中,昨夜的风雨似一柄柄刀子搅得楚云汐胸腹当中如同翻江倒海普通。她一仰身哇地吐出一口恶血,缓缓地展开了眼睛。

身材刚好,她便策画着分开这里,但这话是不能跟玓瓅说的,她只能冷静地分开。她只肯定要走,却又不知该去处何方,她堕入了深深的怅惘,在卧床的时候里,她每日冒死地想,想到脑袋发疼、发胀,想到脑袋里像结了颗石头,却也只要茫茫的一片雾海和空旷干枯的戈壁,她再次感到了人生虚幻的虚无,即便堵上性命,她也有力对抗丞相的利刃,她第一次产生了撤退之感。

一声重重的巴掌声在暗黄的屋中高耸地响起,一具包裹着红纱的乌黑身材从青纱帐掩映的床上滚落。女子长长的乌发像攀藤般胶葛在她暴露的胸前,皓肩和乌黑就那么赤裸裸地透露身后男人的气愤的视野里。

这两句话乃是她肺腑之言,她情思绵绵,只感觉爱到了极出,便抱着她的胳膊坐下来,娇羞地枕在她的肩头。

书架正中间的书再次反了畴昔,她记得,她明显记得,她出来的时候,目光扫过书架,那边一排书的书脊仿佛满是朝外的。

她从桌案上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一地废墟之旁,她已经感受不到骨头撞击地板的痛苦,以往如惊涛波浪般的打击也已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失觉。

他反手又给了青莼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目炫,耳朵嗡嗡作响。

顾朝珉低头看着她肩膀上一道道红印,想着本来早有另一个男人也曾经将本身的牙齿嵌在着得空的肌肤上,妒忌、气愤像一团团天国业火,烧的他浑身将近炸开了。

前两幅是山川,她抖开最后一幅,倒是一幅画像,画中人身穿道袍,头戴道冠,面阔耳赤,身背长剑,本该端庄庄严,却被描画的落拓不羁,衣袂飘飘,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株白牡丹。

他手上力道减轻,几缕青丝从他手中离开,青莼仍旧像布偶一样面无神采。

她和绿妍、碧音三人瞒着玓瓅悄悄地清算行李,不管如何说,她要先将绿妍二人送到施佳珩府上,确保她的安然后再做它想。

顾朝珉揪着她的头发,盯着她死寂沉沉的泪眼,裂开似笑非笑的嘴,暴露了几颗獠牙似的尖齿。他贴着她的脖颈,一边吻她一边阴声说道:“本来你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怪不得,怪不得,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竟然做下如此轻易之事。为了抨击我,他竟然放心让他的女人来使美人计,美意计!你真是个笨伯,你当真觉得你敬爱的主子对你情深似海呢,他不过是在操纵你,如勾践对西施,你不过是他手中一件利诱男人的兵器。”

这画作者的署名,楚云汐并不陌生。这原是画院一名同僚的习作,他为人浪荡风骚,常与青楼红颜传出些风骚佳话,当年玓瓅登上风雅楼的花魁榜,便是以牡丹自夸,故而他此作便是取“吕洞宾三戏白牡丹”之意调笑与她。她当时感觉风趣便留了下来,现在却被敬爱之人看到让她好生难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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