玓瓅沉吟了半晌道:“这事却难说了,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人我也见很多了,之前我也是信的。但是也有人常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我心匪石,不成转也。我心匪席,不成卷也。”
前两幅是山川,她抖开最后一幅,倒是一幅画像,画中人身穿道袍,头戴道冠,面阔耳赤,身背长剑,本该端庄庄严,却被描画的落拓不羁,衣袂飘飘,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株白牡丹。
她站在案桌前,借着长明灯的幽光,瞻仰着温馨鹄立的神像,神像双目微眯,既慈爱又严肃,像是已经风俗了人间丑恶,包涵地庇佑着供奉他的子民。
她背着沉重的包裹从暗室里出来,嘲笑着环顾丞相的书房,然后诡异的事又产生了。
绿妍听到她的呕吐声,忙奔过来,喜道:“林女人的医术真是了得,公然喝了药,熬过一个早晨就好了。”
她转头闻到了玓瓅发间的花香,心中既伤感又暖和,竟忍不住依偎在她身上。
她走到窗前,明月清美,册页上精密的小字终究完整的呈现在她面前。
她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角上的余血道:“我去叫玓瓅女人换第二副药来。”
玓瓅擦擦眼泪,想了一会儿道:“有,我去给你拿。”
看完信,她倏然捂着头寂然坐了下来。绿妍是对碧音使了使眼色,碧音退出,她又扯了扯玓瓅的衣袖,玓瓅却对她点了点手中的信,悄声道:“等一下我就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