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珉完整不顾她的哭喊,把她像烂布似的提起,扔上床去,和身扑上,压在她的身上便猖獗地撕扯她的衣服。
若要制敌还需反客为主。顾朝珉的经历技艺毕竟比她高上很多,若不是被她打了一个办法不及,他早就将她拿下了。因而他脑筋一转,用心侧身卖了个马脚,公然青莼便上了个大当。
他哼了一声,又问了一遍。
他蹲在她的身畔,俯下身子,想发怒地狮子傲视她道:“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从未有一个度量如此暖和,他感觉本身仿佛堕入一团柔嫩的云朵里,浮在半空飘飘然了。他倾尽毕生之力抱紧了怀里的人儿,像溺水之人抱住了浮水之舟。他紧闭双眼像嗜血的猛禽,狂野地咀嚼着她唇上的血腥之味。而她则始终瞪着一双阴沉森的眼睛,仿佛是比猛禽还要凶悍的野兽。她的右手微微扬起,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几案上的最后一支烛火。
顾朝珉不耐扬手道:“罢了罢了。那女人是何人,可问清楚了?”
一声巨响砸落屋顶,惊得四壁瑟瑟而颤,震得顾朝珉耳中嗡嗡直叫,接着被雷劈掉的屋檐一角掉落到地上砸死了院中的一颗兰铃草。
黑夜当中,他手中没有兵器,且目难视物。只得仗着本身耳力好,依着匕首刺动的声音左支右绌。青莼像俄然着了魔似得没有章法地一味强攻,很快他的手臂和胸前便呈现了一道道血痕。有几处被致命的打击他躲得甚是凶恶,不久他的头上就罩上了一层精密的盗汗。
顾朝珉将青莼放到本身平常所坐的红木雕花太师椅中,她衣服头发的雨水刹时便在椅子四周积出一大滩水迹。
顾朝珉将她打横抱起,对门口的侍卫几句臭骂,侍卫吓得脸倒伏于地,长跪不起。
如许胶葛下去,他不被刺死,也会被刺个重伤,实在他只要高喊一声有刺客,站在不远处的保卫就会当即涌出去要了她的命,但他就是紧闭双唇不出声,一是心有不忍,二是他要亲手活捉于她,问问她这究竟是为甚么?
青莼娇媚一笑,一只手抚过他的脸颊,将他的头渐渐地扶向本身。她热忱似火地望向他的双目,一只手指悄悄地压住他的嘴唇。她低低地嘘了一声,口中淡淡的芳香顺着吐出的气流喷到了他脸上,流进了他的内心。他像喝了醇醉的美酒,熏然沉浸。他伸开了嘴,想把那醉人的香味吞进肚中。
他扶着桌子轻喘了几声,扑灭了一盏烛灯,他借着烛光看着躺在地上的青莼,收回了连续串令人不寒而栗的嘲笑。身上的袍子已被刺地稀烂,他把外袍一撕重重地砸在她脸旁。她并不说话只是嫌弃地将脸移开。
他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仍旧不敢直视她热烈的目光,成心偶然地遁藏着她的视野:“你……来找我有甚么事吗?”
她对着高脚几案上的镜子照了照,铜镜里的女人披头披发,面白如纸。她以手作梳将长发梳理划一,又照了照,还是不甚对劲。她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刃匕首,划破了手指,将血滴到手掌中,像涂胭脂似的把血均匀地抹在本身的嘴唇和脸上,在红色的津润下她的整张脸抖擞出了美艳的神采。她一变态态地对着镜子魅惑一笑,扯大了衣衿领口,脖子以下大片乌黑的肌肤若隐若现。
窗外的闪电和惊雷像被弹射入空中的爆仗一颗又一颗地炸响,庞大的轰鸣和碾压声遮住了屋中女子绝望的叫唤声和乞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