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人,白荞深知蒋木兰在楚家的艰巨,没有娘家的支撑没有丈夫的宠嬖,受尽白眼,饱尝情面冷暖,妻不成妻,妾不成妾。想到此处,不由掬一把怜悯之泪。
楚义濂听到小女儿娇声呼喊,冰封的脸上终究有了三月融融暖意,笑容像窗外的阳光般光辉。他留下世人快步迈出饭厅,朝着女儿地点的方向奔去。但他拜别的顷刻,却如同当众甩了卢氏一个清脆的耳光,使她一腔热忱化为冰水。而楚云涟惨白的脸上则模糊透着恨意。
落春笑呵呵地眯着眼睛,走到她身边,嘟着嘴冲着她左摇右晃地作着鬼脸。楚云汐被她的怪模样逗得哈哈大笑,她俄然从身后变出一枝花开正香的梨花,楚云汐喜的大声叫了起来。
她接过落春手中的梨花,凑到鼻尖闻了闻,白荞低着头不放过女儿的每一个藐小的行动,斑斓的脸上写满了母亲的爱意。楚云汐顾恤地抚摩着每一朵梨花的花瓣,从中间挑了一朵开得最大花型最饱满的摘下来,扭着身子插在母亲的鬓边。
白荞从枕下拿出一块方帕子,替她拭泪,欣喜她道:“你莫要如许想,你还年青,今后会有儿子的。”
固然楚义濂与他这个原配夫人的很多做法和设法难以相合,但对她超卓的办理和持家才气还是非常承认的。卢氏一起陪他过来,虽没有特别提到,但他也看出了家中的窜改,心下还是感激的,柔声道:“难为你了。”
卢氏嘴角像蝎子的尾刺一样弯起,哼了一声,暗自忖道:我的女儿只能听我一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