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后园修建与前院的清爽灵动非常分歧,更显古朴严肃。
目睹惦记了好久的宝贝俄然呈现在面前,司余古冲动得不能自已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压过了世人的啧啧奖饰声,连连赞叹道:“不错,这就是千年水沉璧,真是非同凡响,美好绝伦!”
“那好。小女这就将水沉璧迎入祠堂。”
再瞧其面貌,肤色一如江南女子般水润白腻,脸颊上仅涂一层浅浅的胭脂,樱红若隐若现,不显俗媚反显娇丽。浅笑时双颊浅现酒涡,眉眼微弯,若柳枝摆尾。
顾朝珉身子微转,冷眼望向那女子,只见她打扮的甚是昌大:头戴水晶月桂珍珠步摇,上身着一件秋香色的彩绣雨丝锦广袖,下裳为一件牙色的暗花花素绫长裙,双臂间搭一条莹红色的软烟罗做的披帛,腰间垂一条小巧玉带。
陈思雨用心使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道:“司大人此话差矣,我们陈家上高低下,老长幼少无不经心全意地但愿皇上他白叟家圣体安康。一个小小的水沉璧若当真能医治圣体,那才真是物有所值,远比放在我陈家或是别人的手里更好。并且这水沉璧是上古传下来的神物,怕是向你我这等凡人所扶养不起,也只要天子才婚配的上呐。”
顾朝珉干笑两声,拉住他的胳膊,止住了他后退的势头。接过陈思雨手中的钥匙,一把拍进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刹时出现一片殷红。司余古将钥匙塞进腰封中,呐呐了几声,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块八字形的庞大照壁横亘于后园的中间,绕过照壁,是一座坐西朝东的弘大宅院。近而是一扇彩绘大门,大门两侧立有碑亭,再往里进是仪门,上悬一金乌黑匾,上题“陈氏宗祠”四个大字。穿过仪门是广大的天井,天井中有甬道,两侧也有庑廊,甬道的绝顶是台阶,接着进入第二个大厅。过完第二个大厅,直到第三个大厅方为供奉陈氏先人灵位的处所。
世人看向顾朝珉等他的示下,他叫来部下副将对着他私语几句,副将领命回身奔出祠堂。
莲步轻启,如临波拂动,轻巧地飘出门外,她的身后随之款款地跟出两名女子,瞧其打扮应是庄内职位略微高些的丫头。一名身着茜色长裙,身材略高,肌肤微丰;另一个则身着靛蓝长裙,身形偏瘦,冷酷无波,两人共抬一个长方大朱红托盘,托盘上托着一个正方锦匣,匣上挂有一把黄金锁,而钥匙正放在托盘里。司余古咋一瞧那锦匣,脸上暴露垂涎已久而不成得的贪婪和遗憾的神采。
一行人又浩浩大荡地赶往陈氏祠堂。司余古趁与世人隔开之际,对陈思雨悄声赞道:“思雨蜜斯,以往我可真是眼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计,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其他世人都被面前的美人晃花了眼睛,怔愣住了。唯独顾朝珉对于这一众莺莺燕燕竟涓滴不感兴趣,心中怫然不悦,厉声呵叱道:“你是甚么人?这明璧山庄为何不见男主出来迎客,反叫一女子出头应对,好生无礼!”
司余古乖乖地闭了嘴,略显难堪,重又把困难重新抛给了陈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