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轸花辞 > 第十章 愁肠已断无由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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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门是一层层矗立的黄瓦红墙,夹在沉闷的宫墙当中的是一条冗长的通衢,地上覆满了厚厚的积雪,踏在上面嘎吱作响。这贯穿南北,纵横东西的路看似平平无奇,它们却承载了帝国里最隐蔽的故事,鲜血、尊荣、斗争、殛毙,它们是饱经风霜的汗青见证,每一个走在上面的人都会莫名的产生一种畏敬感。

剑刃贴到手背时,倾斜下滑,整齐地切下了一截衣袖,断了的衣袖如折了翅膀的银色胡蝶,粗笨地跌落,盖在施佳珩的靴面上。

几位在宫中巡查的兵士,路过他身边,他们将手中的兵器立于身边,停下脚步,抱拳齐声道:“见过施将军。”施佳珩缓过神来,如同大梦刚醒般,记起这里是皇宫,本身是右卫将军,现在要去处大将军述职。他轻晃了一下脑袋,神采中略带茫然地“嗯”了一声,抬腿时发明本身脚如注铅,本来是在寒雪中站的太久,双脚冻僵了。

谢流红欠了欠身,笑道:“可巧我这几日白日都有空。大人得空便过来吧,别担搁了皇上的叮咛。”

一个穿着薄弱粉衫的豆蔻少女,搓着双手,嘴里哈着热气自内里掀帘出去。院内的雪花如飞蛾扑火般顺着帘子快速让开的裂缝猖獗的涌入暖和的屋里。宫女站在门边跺顿脚,摇落粘在鬓边的几粒雪珠,躬身上前对主子回道:“娘娘,翰林院的楚大人在外求见。”

谢流红双眸流转,神采间对这个少年文官透出一丝好感。她充满猎奇地盯着对方,红扑扑的俏脸上写满妙龄少女的纯真。

二人错过的刹时,一株伸出宫墙外的雪松枝桠不堪重荷,身躯微躬,“啪”,一团积雪砸落在武官的身后。武官闻声转头,目光顺势落在了楚长庚的背后。楚长庚没有闻声,他端着竹伞,温馨地在风雪中行进,身后留下了一长串笔挺的足迹,不紧不慢的法度似与无声的飘雪融成了一首静美的诗篇,从年青武官的心头流过。

几株多情的红梅,羡慕天涯安闲的飞雪,情不自禁地抖落一身的鲜艳,随风而舞的花瓣如翻舞的红色鲜血,偶尔有几片被吼怒的北风垂落在绮罗殿内的画帘之上。

施佳珩身子一僵,手停在半空,转惊为喜道:“云汐,我可找到你了。”

谢流红请楚长庚上坐。楚长庚撩衣坐定,眼眸下垂看地,双手扶于膝盖,温言道:“娘娘,皇上昨日下旨命翰林院做一幅游乐图,要将宫中的众位朱紫娘娘,全都绘于其上。臣鄙人,卖力绘娘娘的图象。臣必须将娘娘的行、坐、卧等各种姿势描画下来以求精益求精,不知娘娘这几日可得余暇?”

火线像是一个庞大的黑洞,吸光了统统的亮光,只余下无尽的暗中。

他左手暗运劲力,朝着施佳珩的胸口蓦地一袭。施佳珩踉跄地退了几步,跌出门外。楚长庚见势关门,插上门闩,搬来院中大门抵住大门,上面的门边与门槛之间的裂缝则被掉在地上的半截衣袖堵得严丝合缝。

谢流红与楚长庚一见仍旧,两人年纪相仿,晓得诗书,话题投机,相聊甚欢。楚长庚听闻宫人们将这位谢娘娘传得神乎其神,毕竟她与天子的相逢过分传奇。他还曾担忧谢昭容出身宫女,年纪悄悄,深得圣宠,会变得放肆放肆,盛气凌人。本日一会,她知书达理,和顺谦恭,难怪皇上会对其一见倾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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