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涟眼中凶光毕露:“事到现在,你死于谁手有何辨别?”
楚云汐悄悄笑道:“姐姐说这话也不忌讳,快归去吧,这冷的天谨慎着凉。”
楚云涟回身坐下,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浮泛让人害怕:“有多少人喜好你,天然就有多少人恨你。”
“mm,父亲死了,你会悲伤欲绝,痛不欲生,那是因为你从小就是他的心尖肉。”楚云涟阴沉着脸,言语之间几丝嫉恨之意;“而对我来讲,他跟陌生人没甚么两样,我作为他的长女他何时体贴过我,对我有过半分顾恤。而我的母亲,从小也只会往我身套上各种端方、礼节,对我也极少有温情的时候。他没有给过我关爱,我为何要在乎他的死活。我从小就没有太多豪情,没有咀嚼过父母嫡亲之乐,也不懂姐妹手足之情,更得不到伉俪鹣鲽情深。我的人生只要一架高悬的天梯,我的终究便是爬上天梯,站到最高处,四周也只不过是凛冽的北风和浓厚的云雾。”
楚云涟仰天长笑,笑声刻毒,充满狠绝:“他底子不是人,我怎会对他有半分豪情。我天然是为了皇后之位和卢氏、楚氏的繁华,为了保全我母亲的虚荣,我不得已斩断了我统统的感情。至于为甚么折磨你,那是因为你竟然让他这个无情之人动了心。我觉得他的心是顽石,是钢铁,没想到他竟为你变成了血肉。整日写不完的酸诗甜词,唱不尽的相思忧愁。你让我如何不恨呢?不管是拆散你和施佳珩还是让你嫁给郑醇,联婚不过是个幌子,只是想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罢了。”
楚云汐重又跪下叩首道:“多谢大姐心慈。”
楚云涟眼中迸射出浓浓的痛恨:“我巴不得他去死。我恨不得食他的筋,吮他的髓。可谁让他是太子,是将来的中原之主呢。我只能每天烧香拜佛地保佑他活到我儿子出世被立为太子的那一天。”
楚云汐木然听着她的话,并无半分惊骇和痛恨的神采。
楚云汐悲伤苦笑:“又是为了权势,姐姐你真是可骇。阿谁死在地上的,死不瞑目标人是你父亲啊?!你竟然心安理得地过了这么多年,只是为了你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
楚云涟神采一变,一甩梅红披风,转头冷酷狠厉的目光扫向她,沉声道:“我仿佛没请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