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方才失势一些,这个郭承诺如此无礼,不如就拿着她立立威,也好让后宫之人看看,这紫禁城内到底谁才是当家做主之人?”颂芝看着郭氏一副好死不活的摸样,早就心中不满了。
此中有一个是齐妃的宫里人郭氏乐盈雍正元年入宫,封为承诺,居住在启祥宫偏殿玉锦堂,数年来,因为齐妃不得宠,并无出头之日,现在三阿哥罹难,齐妃本身难保,更是无恩宠可言。
“现在想来,因母凭子贵的妃子比比皆是,而被儿子扳连的妃嫔不也数之不尽吗?这翊坤宫的宜妃娘娘,在先皇活着之时是多么的风景,只因九王是皇上的政敌,而惨遭连累,若非她膝下另有一名皇子,不然如先皇的惠妃娘娘那般在宗人府终老平生,又是何其惨痛呢?”
“的确是拿着她做一番工夫,不过可不是要罚她,命人给她送些上等的衣料锦缎畴昔,我见她身上穿的衣裳料子都旧了。”不如此如何能显现我的菩萨心肠呢?我如果早学着皇后的大要工夫做足,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翊坤宫的偏殿旬日以后才装潢结束,说是偏殿比起畴前的正殿更加金碧光辉,除了处所小点以外别的倒也没甚么比主殿差的,主殿有东西两间暖阁,偏殿却只要正房,故此居住歇息的温馨程度必定比不过主殿的,并且偏殿不过夜,嫔妃侍寝必须去养心殿,若非如此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属于恶习,如果被皇太后与皇后晓得了便是混乱后宫的罪名。
可惜我只学到了一部分,却也有些东施效颦,她办事待人,恩威并施,奖惩清楚,府中世人都是至心敬佩诚服,乃至廉亲王失势以后,家中之奴无一叛变者,至死效力。
“兰儿只需有片瓦遮风挡雨便可,兰儿当日过分骄横放肆与众嫔妃结下很多痛恨,故此不敢与她们同住,又让皇上您难堪了。”
当时我就对本身说,将后必然要做她那样的女人,不但仅要如同她那样光鲜刺眼,还但愿她那样能够紧紧的拴住丈夫的心。
“主子,您如许做到底是为了甚么?看她的姿色只怕可贵入皇上的眼,拔擢怕也有望啊?何况她是齐妃的人,现在齐妃比起我们当初的景象差未几,宫中之人唯恐躲之不及啊?”
“此番大难,我才明白,人生真的不能错,不管如何一步都不能错,居安就得思危,遐想当年廉亲王的福晋又是多么威风,每返来雍王府赴宴老是艳压群芳,好似一团火,一束光,统统人的目光都逗留在她的身上,就连皇后在她面前也会减色三分,可惜廉亲王帝王梦落空,她也不过是个王妃罢了,见了皇后还不是只能昂首称臣?”
“你是朕的妃子,你来养心殿侍寝有甚么不对?太后又会有何话而说?莫非兰儿想着朕去他处么?”
“兰儿现在不再位居妃位,本不该再住在翊坤宫的,只是在翊坤宫住惯了,如果离了,只怕……”我从入宫以来就住在翊坤宫,让我换处所实在难以设想,并且我如果去了别的宫殿,必然是住在偏殿,与她们共住一宫,这比让我死更难受?
“你与朕同床共枕数十年,无功有劳,有过无罪,只要你改过改过,朕定会待你如初,不必胡思乱想。”说着我便也有些热泪充斥,泪水如珍珠似的滑落,不知是为了我的运气而悲叹,还是被他的真情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