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宣景殿，沐浴上榻，燕稷还是在想伯夏最后一眼的眼神。
二狗子抖着耳朵慢悠悠跟在他腿边，快到殿边时，俄然转头从喉间收回一声带着威胁的吼声，世人一惊，看畴昔，赤方一众低头站在那边，神采也带着惊诧。
更何况他还重生了这么多次。
第三十八章
谢闻灼点头，回身从前面的柜子里将两个锦盒放到他面前，燕稷拆开，傅知怀先前承诺着不送桃花酒，不想本年还是如此，只是在酒的边上多了一块刻着‘九’字的玉牌，上面还放着一个柳木枝条编成的圆环。
燕稷心中清楚二狗子为甚么会俄然发怒。
话音落下，燕稷微微一笑，四边使臣及大启百官沉默下去。
不过不管如何，期近位之年朝堂不稳的时候就敢出京，单论这一点，燕稷敬云木止是条男人。
帝王宴结束后，四方封疆大吏归返封底，九国也各自归京。
燕稷挑眉：“朕倒是想听听少卿如何会觉着朕是严肃风雅之人。”
伯夏放松下来，躬身退了归去，以后丝竹复起，众臣推杯换盏，谈笑晏晏。
阿森木茫然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躬身：“陛下，许是因为苍擎畴前为我们所困，心中还未忘，以是……”
这么想着，他眉头放缓，眼角笑意浓烈几分，泪痣更加明丽。
云木止低眉敛目站鄙人方。
谢闻灼面上呈现几分凝重。
口中所言是他上一世的模样。
燕稷摸摸鼻子：“千秋宴散去后赤方意向如何？”
燕稷一向派人盯着云木止那边的意向，终究得知后者随使臣一同回了赤方，半途未曾离过堆栈半步。
这话题变得太快让朕猝不及防。
“……王府那边呢？”
谢闻灼笑着应一声，将书卷拿了出来。
他说了很多，口中描述的也确切是严肃风雅之人，但这和臣子印象中的陛下出入甚大，的确是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
阿森木吃惊后退一步，一时候也不晓得究竟该说甚么，低下头去。
他如此欢乐，燕稷表情也很好，低头看看手腕间的红色佛珠，对劲笑笑：“不错，色彩看着倒是比之前的紫檀木佛珠还要扎眼几分，太傅故意了。”
燕稷点头，收回击，托着下巴悄悄笑了笑。
燕稷倒是没难为他，起家摆摆手，出了殿，唇角的慵懒笑意在回身的刹时便散了去，嘴唇紧紧抿着，眼眸深处尽是暗淡。
比及他们醉了将近七分，燕稷漫不经心开了口：“今岁赤方国主即位，朕因政事所误，未能切身前去相贺，甚是遗憾，还望来使代朕问好……不知贵国国君克日如何？”
将他的反应支出眼中，燕稷无声笑笑，又看一眼始终在边上低头沉默着的伯夏，眼底兴味一闪而过，慵懒靠了下去。
酒杯中是被邵和暗中换了的蜂蜜水，有些甜腻，燕稷抿了一口后便不再碰，手指碰碰谢闻灼的手，在后者看过来时探进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三个字，云木止。
世人昂首看看上方眯着桃花眼慵懒笑着的陛下，再想想后者常日在朝堂漫不经心对臣子毒舌人身进犯的模样，一时候只觉着此人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类话，脸皮也非常人能及。
那么猖獗的恨意。
再加着那双痛恨赤红的眼睛。
“亦是如此。”
燕稷：“……”
心机弯绕间，放着乌黑长剑的锦盒被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