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实在就是一时想不开,乱七八糟的设法即便有,可听过那些话,再被这么一闹,根基上也就散的干清干净了。
燕稷怔怔看着他,很久,闭上眼睛:“……是。”
而简朴,则是因为,这实在是个很俗的故事。
他持续蹭:“好不好?”
“故意机。”燕稷挑眉看他一眼:“还蹭,你这是在撒娇么?”
第五十六章
燕稷底子抵挡不了,到最后无法点了点头:“好。”
“好。”
“我这二十一年,走过很多路,错事也做过很多,但有些东西,不管如何也是错认不了的。”
燕稷沉默好久,沉声开了口:“……我信。”
谢闻灼嘴角带着愉悦的弧度。
燕稷叹口气,你都这么犯规了,我还能说甚么?
那天是大启天宁二十六年。
燕稷想,或许真如谢闻灼所言,过分于固执一些东西,实在真的没有需求。被埋没在深处未知成谜的东西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而他要做的,是不管此后产生如何的事,今后转头去看的时候,都不会感觉遗憾和悔怨。
向来内敛的人说如许的话,做如许的行动,杀伤力实在破天涯。
就像现在普通。
谢闻灼眼神很和顺,没说话,抬手将他额角被沾湿的乱发扒开。
“那天我在石阶上坐了好久,越想越觉着,我这平生,根或许本就不为人所等候。”
“算一算,我初见你时年事十五,到现在已经畴昔六年,两千多个日夜,不算长,但也不短。”
谢闻灼面上带着东风化雨般的笑,牵着他在偏殿床榻边上坐下,而后点了点头:“……好。”
他说着难过的话,语气确切几近无谓的平平,戳在民气底,针扎般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