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灼挑眉，倾身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亲，这还是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燕稷还是有些不美意义，低下头，谢闻灼趁着他分神，敏捷将他藏着的糖人拿在手里看了看。
燕周愣了愣，重新闭上了眼睛。
燕周咬牙。
燕稷一震：“你不能这么做！本王是大启独一的亲王，存亡留于京都，本王……”
这来的太俄然，周孟君一弱女子，燕稷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她昏迷不管不问，干脆带她回宫宣了太医，就当为几世杀孽积善。此次来的还是郑太医，看到是周孟君前面上有些惊奇，而这份惊奇在为她评脉后，更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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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周犯下谋逆之罪，共犯或斩首或放逐，亲眷即便无辜，但太靠近也逃不了，周孟君身为端亲王妃，此时本来也应在天牢，但经户部上书，燕周竟然在半年前就已经与周孟君和离，事前就给她找好了退路。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拿着糖人持续朝宫城方向走去，还未到宫城，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女子在那边直直跪着，身子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燕稷红着耳根，伸手把糖人抢了过来：“拿错了，朕可不是甚么小娘子……小娘子应当是你的才是，快换返来。”
燕周靠在墙上，明显及其要紧的时候，他却不知为何莫名有了困意，渐渐就睡着了。半醒半睡中，俄然听到了城楼钟声，刹时复苏展开眼睛，燕稷不知甚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语气很淡：“亥时了。”
万籁俱寂。
“斩首，鸩刑，绞杀……这些都太浅显了。”燕稷眯起眼睛，俯下身渐渐靠近他：“你说凌迟如何样？用最薄的刃，一点一点把你的皮肉层层割下来，林胤的伎俩很精美，割尽了肉，你也不会死，到时一点点看着本身变成白骨，滋味必然不错。”
他说着，一刹时，仿佛昔日经历过的各种疼痛又呈现在面前，清楚逼真，大火炽热，直烧的他眼睛发烫。
今后八千里寒关，才是你的归宿。
“陛下当然不是小娘子。”谢闻灼从善如流把手里的糖人递给他，去没接他手里的，低头与燕稷额头相贴，声音和顺缠绵：“你啊，是我的意中人，是我要共度平生的人，是我如何看也看不敷的，最好的人……我的陛下。”
此人他们也不是陌生，是燕周的嫡妻，周孟君。
燕稷做出一副固然我很难堪但看你如此诚恳我就勉为其难承诺了算了的模样，反手握住谢闻灼的手，说：“好。”
燕稷也不开口，淡淡看着他严峻的模样。时候在沉寂里渐渐走，一刻，两刻，三刻……燕周身子崩得越来越紧，终究在城外钟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紧绷到极致，而后刹时颓了下去。
提及嫡妻，燕周终究有了反应，咬牙切齿瞪眼：“燕稷，你如何敢？！”
燕稷老脸一红。
心倒是冷的。
燕稷也推测了他会这么说,没辩驳他,朝窗外看了看：“快亥时了。”
谢闻灼就笑起来，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回家？”
燕稷却没闲得住，跟谢闻灼一起去了京都白马街。因着雨势不大，内里还是繁华，二人就着街道渐渐走，破有种光阴静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