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活下来的,远的不说,哪怕是一代明君的先帝都被诟病为“穷兵黩武”,可见李家这一支从祖宗到孙子,十足信奉“能脱手绝对不动口”,有气力把仇敌打成陀螺一样滴溜儿转,就绝对不听你捧首鼠窜之余的告饶。
蒋溪竹告病拖了几日,终究在李承祚那不见其人却花腔百出的骚扰中忍到了限度,干脆不再乞假,起家上朝。却不想他甫一上朝就赶上了兵部来报,被迫围观了这一场飞来的闹剧。
李承祚平时的气势算不上威压,百官那里见过这类架式,本日冷不丁见到了,新奇气儿还没来得及冒出一个调皮的小苗头,就被劈面一盆冰水浇成了蔫头耷脑的怂样儿,不由得纷繁噤声,缩头缩脑地像天寒地冻里的鹌鹑,哆颤抖嗦地没声了。
许是方才吵架吵出了气性,现在的宋祯,与之前在蒋府席间偶遇李承祚时的阿谁唯诺臣子的模样判若两人,粗声粗气地一步抢上前,拱手道:“皇上,契丹狼子野心,无端犯我边疆,此时被我大虞掣肘才来乞降,实属无耻!臣主力战到底!决反面谈!以彰显我大虞国威!”
点名的两人回声出列,左边的便是蒋溪竹的母舅丰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