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沐之白了他一眼,问他要一只木盒做甚么。
我正想数落他,洗手间传来工人的喊声:“老板,上面有一只木盒。”
不太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陈雄终究开出价码,捡出来一具给五百块钱,在昂扬的报酬之下,这些工人也不嫌倒霉,卖力的捡了起来。
我还没开口,那启悟就拍着胸口:“大兄弟,你差点把我的心脏都给吓出来了。”
陈雄神采更是成了猪肝色,严峻的朝深坑看了一眼,又顾忌的朝我看了过来,惊骇问我这是如何回事。
“拿上来,别翻开!”
那启悟挑了挑眉:“提及老物件,你可就没有我懂行了,这玩意儿雕镂着龙凤呈祥,论品相不像是古玩,但也是旧社会陪嫁的金饰盒。品相好点的沉香木时价都赶得上黄金了,这玩意儿保存的这么无缺,并且还做成了工艺品,代价能翻好几番呢。”
但这玩意儿并非是浅显的火油灯,那股臭味是尸身的味道,蜡烛内的杂质是来自于尸身的油渍。
“我家那些鬼就是从这盏灯内里出来的?”陈雄面色煞白:“但是这盏万魂灯在地下埋着,也没有人点过啊。”
拿下防毒面罩,我谨慎翼翼将玻璃罩顶端对准了鼻孔,从内里满盈出一股闻之欲吐的臭味儿。
他仓猝退了一步,拨浪鼓般摇着头,说这些骸骨他看着都瘆得慌,这如果碰一下,指不定每天早晨做恶梦。
我警戒叮咛,能把木盒放进骨堆中,这内里装着的应当就是导致陈家短折的镇物。
“这么值钱?”于沐之双眼放出精光。
几人呆若木鸡,光荣的是火油灯摔在地上并没有碎,而是弹了一下又立在了地上。
这些骨头和刚才那截臂骨一样,都曾被大火灼烧过,大部分都已经碳化。
当盖子翻开后,那启悟仓猝朝内里看了一眼,顿时就嗤笑起来:“真是搞笑,我还觉得内里有甚么代价连城的古玩,没想到竟然就是一盏旧社会的火油灯!”
但我在乎的并不是这物件的代价,而是对方是怨念凭借的镇物。
我戴好防毒面罩瞪了眼那启悟,让他少说话多干活。
那启悟和于沐之老早就窜了个没影,也不晓得去了甚么处所。
于沐之仓猝捂住嘴巴,抓着我的胳膊躲到了身后。
陈雄害怕起来:“方小先生,这盏闹鬼的灯如何会在我家里的?”
这根蜡烛有一次性纸杯粗细一指长,蜡身另有杂质在内里。
陈雄神采发青,底子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能让我爷爷布下风水阵,陈雄父亲应当只是个浅显人,这万魂灯想必不是他炼制出来的,但能呈现在这里,或多或少和他有点干系。
我拧眉看向沉木盒子内的熏黑陈迹,不安道:“这盏万魂灯怨念太强,即便没有明火引燃,本身也能够燃烧。”
那启悟被我这一嗓子吓得跳了起来,直接就放手将火油灯扔在地上。
“大兄弟,你说的这个就太玄乎了吧?没有火焰如何能够本身燃起来呢?”
“这太恶心了。”于沐之离万魂灯远远的。
仿佛是在回应那启悟的迷惑,他刚说完,地上的万魂灯俄然蹿起了一团诡异的绿色火焰。
“万魂灯!”我深深吸了口气,顾忌看着火油灯:“火油灯内里的蜡烛才是关头,这只蜡烛用的不是浅显的蜡油,内里另有尸身的脂肪和油渍。”
我接着说:“能制作出这么粗的万魂灯,所用的尸油少说也来自百十具尸身,如果没猜错的话,万魂灯就是用这些骸骨制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