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珩心道:“何必找九幽派要怜花宫的灵药?水月这般有面子,直接要驱蛇的灵药,那腰上缠蛇的阿朵依一定没有。九幽派人既然和万圣门缔盟一起上的山,天然能拿到驱蛇药……”她想到这里,心中一惊,暗道,“是了,这两派缔盟,叫九幽派和叫万圣门有甚么辨别。洛川既然和万圣门结冤,他们一来,岂不是瓮中捉鳖。”
“碧玉游丝?”祝青珩反复道,悄悄对洛川做了个“万圣门”的嘴形,见洛川眨了眨眼,持续道,“水月大师,这蛇有没有毒?”
他悄悄听完水月的话,神采大变,惶恐道:“您但是受伤了?”
祝青珩见他还与本身打趣,心下稍安,又想起刚才水月说这树以人和植物为食,不由担忧道:“这树不是会吃人么?有没有伤到你?”
此时洛川站在地上,世人方有机遇看清他的模样。只见他脸上、脖子上、衣衿里乃至靴子里都爬满了碧青色丝带普通的怪蛇,模样又可骇又古怪。祝青珩天然是怕活蛇的,但因为这二十几条蛇是挂在洛川身上,她也不那么怕了。她走上前去,和洛川隔着三四步的间隔,打量他身上的蛇道:“你从哪弄的这一身?”
洛川微微一笑,尚未答复,就听水月道:“这是碧玉游丝吧,女施主还是离远些,固然碧玉游丝没有仆人的号令不会主动进犯被缠住的人,但对碰触它们的外人是会群起进犯的。”
那仙子醉是淡黄色的膏状,装在一只扁扁的白玉圆盒里,盒上雕镂了一个贵体半露的神女。幽菡露则是半透明的淡绿色液体,装在一只长颈琉璃瓶里。
祝青珩神采古怪道:“你不会是把花里的血肉喂它们吧。”
徐飞道:“此人能养这么多碧玉游丝,在万圣门中职位必然不低,恐怕普通万圣门人也没法差遣他豢养的蛇。若要驱蛇,当设法请他来。”
水月扑灭炊火,不到一炷香时候,贺青便仓促从西边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