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珩和向小园对视一眼,也走畴昔,提心吊胆的寻了宫秋燕身边的石头坐下。宫秋燕浅笑道:“你们叫甚么?本年几岁?从哪儿来的?”单看她现在这幅亲热模样,谁又能想到刚才的狠辣呢。
向小园拦住她又打下来的一巴掌,沉声道:“顾家两位姐姐情愿送我们去洛阳,我们姐妹甚是感激。但这件事与我们本来就毫无干系,是无妄之灾。我姐姐挺身而出,纯系一片美意。若你有甚么主张,也固然说出来。看我们人小言轻就将气撒在我们身上,又算甚么?”她这些天经历太多事情,虽说算不上把存亡置之度外,但到紧急关头也生不出多少惧意了。反而雨棠一个丫环,却把气撒在祝青珩身上这件事更让她着恼。
手又悄悄一提,就将祝青珩和向小园带离树梢。宫秋燕因为炼日珠的原因,不敢用法力驾驶法器赶路,飞身安步在山林间,姿势甚是曼妙。一会儿工夫她们三人就到了一处瀑布前。只见一条白练般的瀑布从壶口似的山崖间倾泻下来,与潭水相击,收回环佩叮咚声。水潭边围着犬牙般整齐起伏的怪石,另有翠绿的树木,碧绿的藤蔓,讳饰缠绕,随风飘荡。
“我!”雨棠一时吓得神采惨白,呆立当场。仙草还模样惨痛的躺在地上,她那里敢下车去。祝青珩欣喜道:“你拿着这珠子,前辈不会伤你。你将这珠子交给前辈,前辈天然也不会伤你。”
祝青珩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顾言春和顾乐秋,见她二人并无反对,因而回身对雨棠道:“雨棠姐姐,劳烦你将珠子交给前辈去。”
祝青珩心中也没底,既然没底,便干脆罢休赌一赌,归正反正不过一个“死”字。因而面上更加安静:“长辈班门弄斧,让前辈见笑了。”然后缓缓将手放到宫秋燕的手上,胳膊另有点颤抖。宫秋燕微微一笑,握住祝青珩的手,悄悄一提,已将她带到树梢上。又因为祝青珩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向小园,向小园也被带了畴昔。她们还未站定,底下俄然传来了惨叫和凄厉的谩骂声,本来停在官道上的马车竟俄然燃起熊熊大火,顾家姐妹、雨棠、昏倒的仙草乃至玲兰的尸都城被卷入此中,连同那匹拉车的马,没有一个逃脱出来。
宫秋燕落到地上,眼中闪现出对劲的神采。她松开握住祝青珩的那只手,走到水潭边,坐在一处崛起的高石上,拿出一把碧玉的梳子,渐渐的梳着头发,一边说:“你们也坐下,我们在这儿说会儿话罢。”
顾乐秋也喝住雨棠,板着脸没说话,就闻声顾言春道:“中间还想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