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不平道:“但是它也疼的,如何能随便敲呢?”
女童道:“因为凡人如果不拍门,也听不见有人来。”
女童又敲男童的头:“门就是用来敲的,哪儿有这么问的。”
王崇裕住在洛阳城东,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里立着三间不大不小的青瓦白墙屋子,屋子中间栽着五棵槐树。和威武候府的泼天繁华比起来,这里仿佛太寒酸了些。
“平常拜访,多以点心赠人。女人如果在街上瞥见甚么好玩的,或者打赏人,便用荷包里的钱。是玠暗里攒的,女人固然用。”
男童伸手接过来,似模似样的读了一通,又被那女童敲头道:“笨!你拿反了。”
洛川神采俄然变得很古怪:“本来就没带进府里。”
祝青珩笑道:“你如何这么不知情见机?我看你不抓住过几枝花吗?莫不是看那扔花女人模样甚美,才单单给她面子?”
祝青珩道:“哼,你可晓得把话说的太满的人常常是甚么结局?”
男孩“哦”了一声,将帖子倒转过来,又似模似样读起来。
洛川嗤笑道:“甚么一枝花?”
祝青珩惊奇道:“你……你多大了?”
男童捂着头道:“他们如何这么笨啊。”
那两个车夫将马车赶到院子前面,见这院子的朴实模样也不吃惊。自从先帝迁都洛阳以来,除了千百年前就在洛阳扎根的丈天门、琅琊阁、玄霄门这几个门派外,越来越多的修士都跑来这天子脚下定居。这些修士各有各的古怪讲究和忌讳,他们常日和凌侯爷出门见的多了便也不觉希奇了。
洛川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可看不出来把我衬的跟个老头子似的小猫好欠都雅。”
祝青珩浅笑道:“你现在尽管吹嘘,且过个十年二十年,再来看你。”
女童道:“他们就是这么笨。”
洛川浅笑道:“你莫非觉得我是个笨伯?”
洛川笑道:“这你也没法从我身上瞥见。”
女童问道:“你们女人是谁?为甚么要来见那老头子?他都一把年纪了有甚么好见的?”
祝青珩见他又讽刺本身,正想嗔几句,又一想,俄然笑了,她直起家子,只盯着洛川看。那洛川被她看的各式不安闲,祝青珩方浅笑道:“我看洛大哥年纪也不小了,莫不是和那街上野猫似的,也思春了,才尽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