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会有更新,大抵在四点摆布,我回家早的话会提早更新。
穆澜缓慢地跑了出去。
“让开!”她大喊了声。
内里传来模糊的咚咚声。穆澜愣住了脚步。
不出所料,潜伏船工里的特工挑选无人的货舱动了手脚。船才泊岸,就已经开端凿洞沉船。看来今晚一场恶场在所不免了。
李教头禁不住急了:“官船的炮已经被砸没了。对方再发几炮,官船就会被轰成碎渣!”
穆澜进了船舱,脱掉了蓑衣,提着一盏灯笼沿着高而窄的楼梯进了底舱。
火亮光了起来,穆澜将灯笼扑灭,看也没看死在地上的两人,在角落处找到了凿开的洞。她从箱笼中寻出宫里御赐的锦缎将洞口紧紧塞住,移过一只箱子压在了上面。
穆澜头顶俄然响起一声吼怒声。她刚抬开端,就看到桅杆被炮弹击中,咔嚓断裂,笔挺地砸了下来。
暴风怒号,天空仿佛漏了个大洞,大雨瓢泼似浇了下来。天气暗淡,吊挂的灯笼被吹熄了烛火。远了望去,这一弯山崖下的船只随浪起伏,像水里的暗礁,成为几团暗影。
下了锚停靠的官船的确就是活靶子。船不断地动动,等她奔到船面上时,官船上的炮也响了起来。
穆澜噗地吹熄了灯,走进了货舱。
声音如指路明灯。藏在她正面的人用力将一包货色扔向了穆澜,抽刀直刺而来。
隔着风雨,模糊能看到劈面有艘船上炮火冒出的光。一闪以后,官船四周的河水被炮弹激起冲天的水柱,掀得船摇摆不己。
天气已然黑透。敌手的船仍不断地向着官船开仗。又一发炮弹落在了官船上,砸出了熊熊火光。
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岸上挥刀攻向了官船。
黑衣人守势太猛。已有人攻上了船面。穆澜奔到舱房门口,看到两名禁军严峻地握着刀失职地守在门口没有分开。
李教头低声说道:“店主,官船已经起火了。是否叫兄弟们脱手?”
穆澜半跪了下去,一拳将小寺人揍晕了畴昔。
这时又一炮落在了船面上。穆澜当场打了个滚,昂首时看到门口的两名禁军被炮火掀翻。舱门仍然紧闭着。她爬起来一脚踹开了舱门,提刀冲了出来:“素公公!”
素公公愣了愣,叹了口气道:“那些事都已经畴昔了。现在天下承平,皇上又是个明君。穆公子何需求追随旧事,再掀血雨腥风?”
穆胭脂要趁机劫走素公公。穆澜则想黑吃黑,操纵穆胭脂的人马抵当想杀素公公灭口的人,抢先从素公公嘴里撬出乾清宫里的旧事。
禁军在船舷边站生长排,力阻着黑衣人登船,居高临下倒也占了很多便宜。
那两艘船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河湾中相互开炮的两艘船与已无关。
一缕劲风从右手边飘起,穆澜侧身避过,反手一刺。黑暗中响起一声惨呼。
从京师一起尾随的三艘船在离官船不远处也连续泊岸遁藏风雨。观察着阵势,穆澜心往下沉。她不能肯定那三艘船中是否有穆胭脂的船,单凭官船上的禁军,力量过分薄弱。更何况她早已看出船上有两名船工行迹可疑。
河岸左边吕梁山巍峨耸峙,此处已快至徐州府的边沿。与淮安府的交汇之地。船寻了处河弯停靠。上方的山崖似鹰嘴外探,峭壁之下构成了天然良港,暂避风雨的好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