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如果你在天有灵,为何不托梦于我?”陈瀚方黯然神伤。
听着穆澜说故事,陈瀚方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杯上的水雾,闲闲地呷了口茶。内心再严峻,他也不想等闲表示出来让穆澜牵着鼻子走。
陈瀚方苦笑道:“是。”
即使内心猜想了千百遍,此话入耳,仍让陈瀚方震憾。他眼中闪现出浓浓的悲悯:“可惜,自古女人出产皆是过鬼门关,半数女子都因出产而亡。”
他只能等她到了年龄安然出宫。
陈瀚方清楚,出身杂耍班的穆澜身怀工夫。本身却手无缚鸡之力。在这空无一人的院子里想杀她灭口绝无能够。穆澜找他有甚么目标?如果她是对方的人,为何不去揭穿他?如果不是仇敌,她又是谁?陈瀚方不动声色地倒茶,内心有些无法。他没有挑选。
陈瀚方黯然:“是。”
“乍见姑姑被割喉惨死,不免心惊胆战。仓促瞥得一眼,也不及多想便踩得恍惚。以免……被人获得线索查到梅氏姑侄与我的干系。”陈瀚方不再否定。
穆澜的目光沉寂而敞亮,稳稳地持着伞。
赏的是于红梅,聊的还是于红梅。
穆澜瞥了他一眼。能哑忍十八年,于红梅必是陈瀚方的执念。有此执念,甚好。
跟着先帝驾崩,许氏掌权。他沉默地将事情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