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院正辛苦了。”坤宁宫前保卫的禁军统领似笑非笑地打着号召。
就在池起良回到府中的当晚,宫中来了人。陈皇后俄然策动,分娩期近。池起良惊奇不定。明显白日他诊脉时皇后景象还好,怎会提早策动?
廖院判迎了上来,低语了一句:“娘娘气闷,令园子献了几盆梅花。娘娘修剪花枝时不知何故跌倒,肚子疼痛不己。已经进产房两个时候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下官为娘娘开了汤药镇痛,只能减缓一时。景象不太好。”
他仓猝进宫。坤宁宫已防备森严。产室传来陈后尖声惨号。寺人宫女没头苍蝇似地乱窜。
清美如画的少年因长发披肩闪现出只属于女子的秀美。陈瀚方霍然站起,胼指指向穆澜:“你,你是女子!”
见到池起良,许贵妃并没有多问,直接叮咛池起良去会诊:“池院正从速和太医们商讨出个别例来才是。”
陈瀚方苦笑。
既然已经找到陈瀚方,用人不疑。穆澜下定了决计。她的身材微微前倾,轻声说道:“于红梅那晚出宫,带走了陈后的遗孤。鄙人大胆猜想,她留给大人的东西,应当是皇子的下落。”
身为太病院院正,开解皇后是应有之责,池起良点头应下。
行到半途,谭诚轻声说道:“娘娘出产期近,忧思太重,难以展眉。国事繁忙,皇上令咱家前来侍侯。池院合法为皇上分忧,多安慰娘娘畅怀才是。”
池起良顶着风雪进了宫。陈皇后产期将至,就算天高低刀子,他每天也要进宫为皇后诊脉。
还没进产房,医婆已冲到了池起良面前,惶恐地说道:“娘娘难产了!”
写好的医方药方一式两份,一份上呈御览,一份太病院保存。
“那天和灵光寺的静玉小沙弥谈天。他说红梅绽放,梅于氏常对着满树梅花念叨着梅红二字。初春时节,游人如织。不知情者闻声也觉得是说的是梅花红艳。而故意人却对梅红二字甚是上心,以是梅于氏才招来了杀身之祸。”穆澜轻叹了口气,“所幸鸟过有痕。鄙人去查阅了灵光寺的布施薄。梅于氏被杀之前,正巧承恩公府许家的老太太也带着女眷去灵光寺上了香,布施了百斤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