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消毒银针刺过揉得通红的软绵耳垂时,顾允清还是蹦出了泪,他抬手摸了摸嵌在耳垂上的钻石,冰冷的石头和发烫的耳垂构成光鲜对比。他似为了袒护本身的泪花,重新钻进了杭锋的胸膛。
给靳雨青找的心机大夫三天后的早晨就到达了中心宫,是司雪衣在f区结识的无照野医,体型微胖,是神仙掌属种,还酗酒,酒精没能腐蚀他的大脑的确是个古迹。
“没有人送过我礼品,也没人答应我哭,父王也没有。他们都说我是储君,不能输,他们逼着我赢过统统人,只能赢……可我不想赢了,好累。”顾允清用额头谨慎蹭着男人的胸口,“你不要分开我,如果你是我的父王……”
杭锋淡道:“你想说甚么,不过是一张照片罢了。”
任川点了一盏从司雪衣那边要来的曼陀罗香灯,把全部房间的灯光拉灭,唯有香灯里暖橘色的火光巍巍摇摆着,光晕如年轮般一圈一圈地散开。
周蔚想都不想一脚踢开了医治室的门,正冲要出来,却被面前奢美的景色惊呆了,脚下也黏滞着迈不开腿。激烈的打击感让闻声赶来的司雪衣也楞在了当场,情不自禁地感慨了几声。
正如那根银针刺入耳垂时的模样,男性的征服欲刺进青年柔|软体内的时候,顾允清终究如他所愿地开端抽泣。酒精和曼陀罗减轻了杭锋的施虐欲,他赤红着眼睛在青年的身上挞伐,鞭挞着那颗悬悬欲坠的心。
靳雨青一昂首,场景已与刚才不太一样,方才还洁净整齐的房间里俄然变得混乱不堪,办公桌上的杂物抛了满地,那台智仪也掉在地上,屏幕闪着雪花,放大着一张不堪入目标偷拍照片——杭锋抱着一个描述绮艳的美人,两人四周是一箱一箱的军器,另有一把枪支竟然插在美人的后|穴里。阿谁穿着富丽的美人他见过,杭锋的私|宠,银海会馆的招牌,人造牡丹种乌金耀辉。
他终究架空了独一的王,让那青年景为独属于本身的玫瑰花,即便枝叶上密生着倒刺,钩得人伤痕累累,他也能乐此不疲地一个个铰去,直到他再也没有力量与他对抗。
仿佛他的手里仍然攥着一张鬼牌,一张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的牌,埋没在赌桌的暗影里,随时筹办着将手里这套烂牌翻出意想不到的组合,给仇敌乃至命一击。
“不需求我?”不晓得是哪个字眼戳中了杭锋,他酗红了眼睛打断顾允清的话,钳住青年的两只手,膝盖嵌进他的身材,卤莽地用牙齿撕扯开对方的衬衫,“……是谁在我怀里颤栗,哭着不让我分开的?又是谁,口口声声求着我,让我一辈子都在你的身边?”
他还活着,任川如此想道,灵魂还在燃烧。
……
靳雨青撇了眼桌上智仪的时候,这是他即位典礼的三年后,顾允清十七岁。
他的眼眶没有红,发丝拢束在肩前,连穿着都是整整齐齐的套装,好似那件事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只要乌黑的巩膜上星星寥寥的精密血丝还能看出,他对那张照片到底还是在乎的。
靳雨青就站在猖獗交|合的两人面前,闭着眼,紧紧堵住的耳朵也挡不住硬塞出去的声音,青年沙哑的痛苦呻|吟和男人狠恶驰骋的喘气。他俄然感觉嘴角发痒,抬手一摸,竟是两行血红的泪。
后颈奥妙的曲折低垂,看上去那么脆弱。周蔚的手指从算珠般的颈椎棘突边沿划过,指下触感如走过一匹轻而凉的红色丝绸,他伸开虎口握住颈部的底端,仿佛就这么一捏,对方就会像只天鹅一样垂颈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