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杭锋狠狠地一皱眉，花了好久才想起对方是谁，一个不入流的小地痞，整日在中心宫四周浪荡。
“嘿嘿，老板？”他趔开一口泛黄的牙齿，冲着大金主悻悻地笑。
顾允清歪一下脑袋：“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石陆，”杭锋抬开端，眼睛黝黯却夺目，“让谭启明返来，越快越好！”
杭锋涩然笑了一下，扬起酒瓶对着阳光，自言自语道：“允清，这算是你的抨击吗？”
“值钱值钱，绝对包管值钱！”对方点头哈腰，双手捧上阿谁不晓得装了甚么玩意儿的瘠薄纸袋。
“如果是你咬我，多疼我都忍着。”杭锋缠绵地揉过他的头发，不容置疑地抽走了顾允清手里的酒瓶置在台上，“不过这酒是不能再喝了，你前面还肿着。走吧，我抱你去沐浴清理。”
“闭嘴。”仿佛一句话点中了对方的死穴，杭锋突然勃怒，砰地把酒瓶扫了出去。
他不耐烦地捏了捏阵阵作痛的眉心，语气也不甚大好：“你来做甚么，有甚么动静？如果不值钱，就打断你的腿去喂狗。”
杭锋被震住，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挽在腰间的手都不自主地颤|抖着。顾允清转过脸去，这类相互伤害玩弄的干系持续了这么久，他竟然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欣喜和彷徨，那是软的，酒心软糖一样，只要他肯稍稍地主动去戳，内里裹着果汁浓酒的馅儿就会流出来。
“不，是我……是我不……”
靳雨青盯着屏幕里那洞黑黢黢的枪口，好似看到他因被戳正了关键而恼羞成怒的模样，而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稍敛起下巴，两肘支在桌面，身材微微前倾，收起戏谑的笑容，正色道：“杭锋，我们做个买卖吧？”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惊醒后再度入眠，他又回到了那间浴室，似站在一个永久走不到绝顶的墨比乌斯环上。
杭锋忐忑地开车送他归去，一起上顾允清那么乖实，不吵不闹。不管与他说甚么，他都悄悄地说“好”，就连昔日杭锋说过十几次都没能获得应允的提案，这回都痛痛快快地放了行，乃至于杭锋冲动高兴之下，连路都没敢绕，直接把他送回了中心宫。
杭锋一抬手，安保头子便会心肠退到了一边，打消了截断连接的号令。
杭锋还没从他的顺服里醒过来，下认识说：“你能够在这里歇息——”
顾允清用脚指勾住拖在地上的一条细链，醉意盎然地笑了起来：“不消了，留着吧，也许能有身呢？杭锋，你说……给你生个小花种好不好？”
别墅四周已经被中心宫的人监督了，公司底下也满是眼线，他已经是瓮中待捉的鳖。
没等杭锋手足无措地说完，顾允清笑着打断他：“我今后不会了。”
这些年，顾允清的他杀本已在贰心中渐渐淡化了。可自从这个他亲手缔造出的假货开端离开节制以来，股市动乱不安，个人高低民气惶惑，言论颠覆排挤。那人频繁地呈现在各大媒体上，用和顾允清一样的脸、一样的嗓音，一样的笑容，说着冠冕堂皇的反击他的话。
浴室的水流声垂垂息弱，磨砂的玻璃门翻开，杭锋趿着居家拖鞋从内里走出来，蒸着湿气的身材从背后覆上青年的腰肢，不知好歹的手蹿出来，揉捏他还未消瘀的生硬的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