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然奇道:“你替人家挡雷就算了,还要救他?莫宗主,还记不记得本身是哪个门派的了?这如果不说,还觉得你入赘他们赤阳宗了呢!”
要说赤阳剑宗修的大多是君子剑道,剑就是他们的命,半晌离身不得。而屠仙峰虽是五花八门荤素不忌,但门中魔修们多是善于炼丹和修符,造福世人的灵丹灵药有之,阴诡非常的厉符血器亦有之,门中人过得安闲清闲,从不问此中功过是非。
“沅……”
白斐然意有所指道:“谁晓得呢。”
靳雨青的脸被他两手捏变了形,眼角一阵抽搐。
“谁啊?”靳雨青漫不经心肠回应。
靳雨青扳过沅清君的脸认当真真地看了看,又将当时瑤源山的环境回想了一遍,当时雷云已成,玄云派赶在劫云结界布下的前一刻焚符而走。
“脑袋?”沅清君一双琉璃美目中映着靳雨青的脸,面无神采地说着仿佛智障的话,还伸手摸了摸魔君的脸。
殿上金符结界被撞开,施符的人在画一副人像。感到到此边动静,微微一笑,提笔在已差未几完成的画纸上大笔一挥,纸张从顿笔处燃起了小簇火苗,只烧了画,未毁得桌案分毫。
本来该由沅清君做的事被别人做了,沅清君的门徒也变成了人家的门徒。
“宗主,要我说,沅清君怕是被劈去了三魂,醒不过来了。”
沅清君似是终究听不下去了,猛地展开了眼睛。
白斐然一设想被人光溜溜切成几大块的模样,心中恶寒,从本身的斑斓乾坤囊里找出几瓶丹药,掰开沅清君的下颌哗啦啦往里倒,边道:“宗主,他这是九重雷劫的伤,就算我再短长也不过是元婴期的修为,恐怕见效甚微。你还是早作筹算,沅清君再都雅也就是张脸,玩玩就扔了吧!”
靳雨青一拍脑袋,伸开双臂,对白斐然笑道:“把他还给我吧。”
白斐然试了试,也气得把剑嗵地往沅清君胸口一扔:“没意义!”
靳雨青神采一僵,转头揪来白斐然,“他是如何了?”
沅清君也对着他眨眨眼,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笑似不笑,哭似不哭,总之相称丢脸。
靳雨青挥挥手:“想要拿去,只要你能拔丨出来。”
“白切鸡。”
被九重劫雷劈过又没能度过劫去,沅清君就算死不了也得被扒层皮,再测他修为,公然生生失耗了很多。靳雨青将他身上的脏衣谨慎剥下来,毫不鄙吝地把敛伤生肌的灵水倒在盆里,用软巾沾了洗濯他的伤口。
“他仿佛在叫一小我的名字。”
靳雨青当时正在他耳朵中间瞎念叨,俄然看他眉头一蹙,当即跳起来大声喊道“小无常君”,白斐然被他一惊一乍吓惯了,揣着两瓶刚炼好的灵丹施施然走出去。
“啊?”小无常君被他俄然的窜改弄的二丈摸不着脑筋,“不是要把他扔回栖霞山?”
靳雨青道:“我窜改主张了,等他醒了,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
白斐然是原主莫枫知根知底的至好老友,生于炼丹世家后又叛族而逃,归于屠仙峰,拥一把剑器“血光”。虽不过元婴期修为,因其杀人取命的残暴风格,被人唤作一个“小无常君”,是厥后伏魔大战时原主左膀右臂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