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没有疯[快穿] > 第6章 龙榻上的将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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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乂两步迈过来,从书鱼手里接过碗,直接将人从榻上拉起来按进怀里,本想箍住他直接灌下去,在书鱼的惊呼中手都抬一半了,转眼低头瞥见靳雨青润如雨雾挂檐的眼睫,又缓缓垂了下去。

殿内只余两人,靳雨青又病地浑身发烫,抱在怀里比暖炉更甚,他烧起来又身上发冷,一个劲地往和缓的处所蹭。柔嫩有力的身子挂在陈乂颈上,叫他摆布不是,只得悄悄拍着青年瘦薄的后背,催他熟睡了,才将人扒下来塞进被里。

陈乂立于殿下,风韵卓卓,比拟之下靳雨青就算生着气也显得过于色彩恹恹。

再上朝时。

靳雨青挠了挠桌案底下的膝盖,压根不晓得该如何定夺,因而转头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陈乂:“陈卿,兵部尚书所提的军队改制,你如何看?”

他忍不住瞄了一下对方,又埋下头去,不再去看陈乂,笔锋抿饱了朱砂色,点落在奏折上。

陈乂抚摩着帝王颊边垂下的碎发,感喟道:“大晋再是陛下心中第一,也不能为此熬枯了本身。”将丝缎薄被好生盖好,又用凉水浸布降温,他伏在榻前,揉开了青年睡梦中还兀自紧皱的眉心。

靳雨青向后一踉跄,陈乂一把拦腰扶住他软绵的身材,道,“是陛下太烫了,方才觉的臣手凉。”

望着天子薄弱的背影,合着那欲语还休的感喟,陈乂手中握拳——世上最恼人的事,就是话说一半了!

陈乂却打断问道,“那睿王伴读呢?”

御书房里一片沉寂,灯油焦灼的声音,纸张的翻动,亦或者是一轻一重是非不一的呼吸。

可就算他那么想,也明白面前这个男人断不会是那小我。陈乂只是浩繁任务天下中的一个过客,又或者说,靳雨青才是这个天下的过客。

他一张嘴,条条框框列了很多,此中几条不消多想就能明白暗指何人,兵部尚书越听越不对劲,直至一张脸皮皱皱巴巴丢脸至极,几欲愤恚地打断陈乂,骂他胡说八道。

殿上天子气定神闲,还批示旁人讲陈小将军所言一一记下,最后文书官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页纸还意犹未尽。

-

看着两人交叠相握的手,陈乂不由揣摩,那到底是个样的梦,能让一国之君如此狼狈?

睡了一会,靳雨青被人唤醒,他晓得本身病了,也晓得本身烧的不低。但他到底是硬抗了好久,神态有些胡涂,搞错了本身身处何方,觉得本身是在家里,有父母照顾,还非常率性地推开了面前的药碗,死活都不要喝那苦到顶点的药汤。

天本就闷热,又接连十数日熬夜烦心,偏还贪凉多敷了两块冰解暑,成果全给激出来了。靳雨青自夸门生期间体质强健,现在挂上这副娇生惯养的天子身子,终因而真的感冒了。

只是他神采惨白,反而衬得人唇畔嫣红,腕骨肥胖地一掌可握,病怏怏地蜷睡在那边,又诚恳又不幸。

寺人将干透的墨书呈上前来,靳雨青抖了抖薄脆的纸张,眼下不经意地向殿前瞥去。清清嗓子叮咛下去,将军队改制一事交给了陈小侯爷与兵部共同协理,详细章程就照着这纸上记录的,一条一条的细心捋过。

“……”靳雨青阅罢信中内容,点烛燃烧,灰烬一寸寸落在脚边,直到放手后全数燃烧殆尽。他愣愣地看了一会,俄然答非所问地说:“朕第一首要,乃是大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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