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靳雨青懒洋洋地应了声,长臂伸去,捞起他搁置在一旁的酒壶饮了一口。
他谙练地攀爬到高处,摘下两颗用袖口一拭便放进了嘴里。酸甜烂熟的口感软绵绵的,味道有点像果味乳酪。正回味时,赫拉斯从中间的枝杈跳上来,大把大把摘着丢进树下诺娜筹办好的大口袋里。
靳雨青不由微微一颤,打着退堂鼓的脚步被尤里卡的手腕擒住,搂着他的腰给拽了畴昔。他摇摇摆晃地坠进男人的胸膛,屁股沉在他的大腿上,似个妓子正对娼客投怀送抱。
他勾起青年的下颌,酒气沉浸地缠|绕他的鼻息,“你晓得,现在红教的父神――是我。”
“感谢。去信还是算了吧,我向来没想过操纵遗子的身份求甚么繁华繁华,我已经适应了自在冒险的糊口。”赫拉斯道,“不过现在首要的是,得先把你安然地送回王城。”
“以是呢?你的反应就是给我洗脚?还附加按摩spa!”
固然,尤里卡现在已是个不折不扣的邪教首级。
送走猎鹰团,靳雨青来到哈里斯的卧房――现在仿佛已被尤里卡当作了本身的统统物,他占有了哈里斯的统统,也将阿谁死去的男人留下的陈迹一一抹除。
“这座岛是我的囚笼,只要这里的绿石祭台才气让我保持人形!”尤里卡卤莽地打断他的话,心底的暴躁翻滚上来,一把夺走匕首,将他从本身膝头丢下去,“你还听不懂吗,我需求信徒和鲜血祭奠,要像哈里斯那样成为一个杀人狂魔!靳雨青,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我。”
很快猎鹰团吵吵嚷嚷地下了楼,各个全部武装,赫拉斯也背起了他那把大剑。靳雨青将药草收敛起来,放进约瑟夫的行囊,与大伙笑言告别。
“典礼没有胜利,哈里斯已经死了!尤里卡,你不是他,毫不会成为他!”靳雨青瞪紧了双眼,辩驳他的话。
他猛地将身上男人推开,因为用力过大,尤里卡被推倒在木榻边沿,脑门“咚!”地撞在坚固的木头上,刹时肿起了一个又高又红的包。
“你醉了?”靳雨青不知该如何开口,按在腰后的手已经沁出了一层汗水。
尤里卡笑了:“对,用狼群,不过它们非常听话,不会咬你……我固然也去了,但是岩岛太大了。”
他顺势将手放在了斜插在腰后的匕首上。
“我随时都有能够站在你的对峙面,成为你门路中最大的停滞。”尤里卡贪婪地吮咬他的唇肉,任那锋锐的银刃划破肌肤,排泄一串殷红的细珠。
靳雨青睡卧不安,不敷天亮就醒了,早早带领几名猎鹰团成员进入丛林中,发掘些药草以备回程路上制作愈伤药所用,他们还不测在圣殿前面的山坡上发明一片浆果林,枝杈梢头沉沉缀着青紫红橙色彩不一的椭圆形小果。
可没过量久,青年一脚踹开门,他竟然端着一盆净水返来了,还生拉硬拽地把尤里卡两只脚摁进水盆里,渐渐洗濯着,手指似海绵一样揉捏着脚心,然后用柔|软巾绢擦洁净。
靳雨青望着两人打情骂俏似的摘果互丢,目瞪口呆了几秒,低声问赫拉斯:“你们是不是……”
靳雨青嘴里嚼着一颗果子,神思渺远地随便应了声,没有再多说话。
现在他身形似醉非醉